又带着点了然的笃定,仿佛这计划早已在他心里盘算了千百遍,连细节都打磨得清清楚楚。
路人一看他这架势,心里顿时“咯噔”
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一股不祥的预感顺着后脊往上窜。
他总觉得这“好事”
十有八九要落到自己头上,赶紧往后退了半步,脚尖在地上蹭出一道浅痕,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摆了摆,像要推开什么麻烦似的。
“干啥?阳星前辈,你可别跟我说,”
他语气带着几分警惕的急切,声音都比平时尖了些,“这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历史故事,还得需要我来配合啊!”
说着,他悄悄摸了摸怀里的金丝袋——袋子用细绒线缝着花纹,触感柔软,能清晰感受到里面土拨鼠轻轻抖的动静,小家伙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打斗中缓过神。
他更不想再主动卷入新的麻烦里,说话时连语都快了几分,眼神里满是“我可不想掺和”
的抗拒,连往后缩的肩膀都透着明显的闪躲,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
不等路人把“不想掺和”
的话说完,阳星就往前抢了半步,动作快得像怕他跑了似的。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路人的胳膊,掌心带着点薄汗,却故意用了几分力道,赶紧接过话茬,脸上堆着笑——那笑半是恳切半是狡黠,眼角的纹路都挤在了一起,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不错!
确实只需要路小哥出一点点力,真就一点点!”
他刻意把“一点点”
说得又轻又慢,尾音还往上飘了飘,同时抬手比了个指甲盖大小的幅度,指尖几乎要贴在一起,仿佛那真是什么抬抬手就能完成的小事,连半分难度都没有:“其他的布阵、掩护,我们几个老家伙全包了,符咒、法器管够,保准不让你多担一分风险!”
话锋突然一转,他又故意压低声音,凑得离路人更近了些,气息都喷到了对方耳边,眼神里带着几分“戳中要害”
的了然,语气半是吓唬半是调侃:“可要是不这么办,咱们现在困在林子里,往前是蜮仆的包围圈,那些东西吃人不吐骨头,往后是断壁悬崖,连条退路都没有,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啊!”
“你——?我——?”
路人被这话堵得瞬间哑口无言,脸颊“唰”
地泛起一层薄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龙泉剑的剑柄,掌心刚干的冷汗又冒了出来,黏腻地裹着青麻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暗自琢磨:阳星这话说得虽糙,却像根针似的戳中了要害——眼下林子里危机四伏,往前是不知多少的蜮仆,往后是绝路,真要困死在这里,别说去救还在等着的小叶子,连自己这条命都难保。
原本满是抗拒的眼神渐渐软了下来,像被揉皱的纸慢慢展平,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反驳,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轻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建议。
可念头刚落,他又猛地皱起眉头,眉峰拧成一个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还掺着点不服气:“说的轻巧!
可目前咱们连蜮仆的巢穴在哪都没见到,连‘陈仓’的影子都摸不着,何谈重演历史、暗度陈仓一说?总不能闭着眼睛瞎闯吧!
到时候没摸到‘陈仓’,倒先撞进蜮仆的窝里,那不是送死吗?”
他越说越觉得在理,眼神又亮了几分,仿佛抓住了反驳的关键,连刚才的窘迫都淡了些,只盯着阳星,等着对方给出个说法。
阳星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像蒙尘的灯突然被点着,又像找到了锁眼的钥匙,亮得惊人。
他往后退了半步,脚尖轻轻踢了踢地上丑八怪蜮仆的尸体——尸体早已僵硬,被踢到时只出“咚”
的闷响,黑血顺着伤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