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得像蒙了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眼神里满是惊惶与无措,连攥着衣襟的手指都在抖。
阳星原本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了些许,眸底的锐利淡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放松对周遭的警惕。
下一秒,他迅收回目光,重新将视线锁定在前方枝叶晃动的屏障上,语气断然却刻意放轻了音量,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安抚。
他的声音借着一丝内力包裹,既清晰地传进路人耳中,又不会外泄半分,以免惊动暗处的存在:“不要,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顿了顿,他补充道,语平稳却逻辑分明:“目前我们连对方是人是兽、是敌是友都一无所知,盲目出手只会激化矛盾,把事情推向更糟的境地。
我们本就是未经允许闯入此地,理亏在先,若是先动了手,反倒落人口舌,给了对方难的把柄,到时候想解释都没机会。”
说罢,他感受到路人的气息依旧紊乱,又飞快补了一句,语气沉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稳住心神,盯着防御圈的动静就好。
眼下最忌自乱阵脚,你越慌,越容易出错。”
话音落下,他掌心的青光微微一涨,带动着周身的内力流转得更快,防御圈上的淡金色光晕也随之亮了几分,仿佛在无声地给众人注入底气。
可阳星的谨慎与隐忍,显然没能换来对方的“领情”
。
他最后一个字刚落地,两侧的铁树林中便陡然爆出“簌簌”
的密集响动——那声音彻底撕碎了林间的死寂,比先前的“沙沙”
声更急、更密,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像是有千军万马正踩着枝叶狂奔,又似无数细密的雨点击打在植被上,层层叠叠地朝着众人涌来。
下一秒,无数棕黄色的影子从枝叶缝隙中窜出,如决堤的洪水般冲破树林的屏障,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竟是一群拳头大小的老鼠!
它们浑身的毛油光水滑,泛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棕黄色,像是被油脂浸泡过;尖长的嘴巴用力咧开,露出两排米粒般细密的獠牙,闪烁着冷硬的寒光;黑豆似的小眼睛里没有半分寻常鼠类的怯懦,反倒透着嗜血的疯狂,泛着诡异的猩红光泽。
它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连地面都被覆盖成了流动的棕黄色,借着树干、枝桠甚至同伴的身体借力,如潮水般朝着淡金色的防御圈扑撞而来,尖锐的嘶鸣声交织成一片刺耳的噪音,让人头皮麻。
“砰砰!
砰砰砰!”
撞击声毫无预兆地炸开,瞬间此起彼伏,密集得如同急促的鼓点,狠狠砸在众人的耳膜上。
那力道之猛远所有人的想象,十几人合力凝聚内力撑起的淡金色防御圈竟被撞得剧烈震颤起来,圈身如被狂风席卷的湖面,泛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连带着圈内的众人都跟着晃了晃。
原本凝实的光晕此刻像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光芒时强时弱,最薄弱的角落甚至已出现了几丝若有若无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人群里侧的路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声刚到喉咙口,又被极致的恐惧堵了回去,只挤出一声短促的“呃”
音。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背重重撞在光天前辈的枣木拐杖上,“笃”
的一声闷响,却连疼都顾不上。
他死死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惊骇而微微收缩,眼白几乎要盖过瞳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死死盯着那些扑撞的老鼠。
明明每一只老鼠的撞击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蕴含十几人内力的防御圈上,它们却像撞在了松软的棉花上一般,毫无阻碍地弹开——掉落在地后只是狼狈地打了个滚,沾了一身尘土,立刻又支棱起油光水滑的身子,尖啸着再次纵身扑撞。
从头到尾,它们连一根毛都没伤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