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用指尖推了推,确保不会掉出来,全程不过两秒,利落又轻柔,连花瓣上沾着的露珠都没掉下来一颗。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对着路人轻轻点头,示意他也赶紧动手。
路人把阳星前辈的动作要领看得真切,不敢有半分耽搁,赶紧学着模样行动起来——他先慢慢蹲低身子,膝盖微微弯曲,脚尖撑着地面稳住重心,避免动作太大惊动土鳖。
双手轻轻拨开身前半人高的草叶,指尖碰到带刺的草茎也不敢用力,只小心翼翼地拨开,目光像钉在了花瓣上似的,紧紧盯着一只正顺着花瓣纹路往上爬的黄背壳土鳖。
那土鳖爬得慢悠悠的,小爪子时不时停顿一下,似乎在观察方向。
等它终于爬到花瓣中央,对着嫩黄的花蕊探头探脑时,路人深吸一口气,赶紧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花瓣边缘——指尖刚碰到花瓣,就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他不敢用力,只慢慢收拢手指,将土鳖裹在花瓣里。
掌心立刻传来土鳖细微的蠕动,还伴着“吱吱”
的轻响,那动静又小又软,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着掌心,他心里一紧,赶紧放轻力道,只轻轻攥着花瓣,生怕稍一用力就伤了这小家伙。
随后他飞快地腾出一只手,掀开腰间布囊的口子——布囊是粗麻布做的,边缘缝着磨损的线头,他怕花瓣被勾住,特意把口子扯得大些,再小心翼翼地将裹着土鳖的花瓣放进去。
想起之前阳星前辈的细致,他又伸手在布囊里摸了摸,把里面垫着的干草拨到花瓣周围,轻轻压了压,确保土鳖不会在里面晃动,才赶紧拉紧绳结,打了个简单又结实的活结,方便之后取用。
周围的弟子们见阳星前辈和路人都动了手,也纷纷跟着行动起来,原本安静的晚莲丛瞬间多了几分细碎的动静,却又透着股小心翼翼的默契。
左边那个穿青色劲装的五行门弟子,性子本就利落,此刻更是眼疾手快。
他学着阳星前辈的姿势蹲下身,目光一扫就锁定了一只正趴在叶片上的红背壳土鳖。
只见他手指一伸,精准捏住花瓣边缘,手腕轻轻一拢,再飞快往腰间的皮质小袋里一塞,全程不过三秒,动作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搞定后,他还忍不住抬头朝旁边的同伴扬了扬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里满是“这有什么难的”
的轻松。
右边的女修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她穿着浅粉色的裙衫,蹲下身时特意把裙摆拢到腿边,生怕沾到泥土。
她盯着一只蓝背壳土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花瓣,又赶紧缩了回去——怕力道重了。
反复调整了三四次手指的力度,直到感觉到土鳖在花瓣里只是轻轻蠕动,没有激烈挣扎,才敢轻轻攥住,再从怀里掏出绣着兰花的锦缎荷包,小心翼翼地把裹着土鳖的花瓣放进去,拉荷包绳时都特意放慢了度,生怕惊着里面的小家伙。
最让人意外的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季五前辈。
他蹲在地上,原本歪着的道帽此刻被他扶正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铜铃似的盯着眼前的晚莲,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他捏着花瓣的手格外稳,指尖甚至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托着,生怕自己粗手粗脚伤了土鳖。
等把土鳖放进布囊后,他还忍不住拍了拍囊身,低声嘀咕了句“小家伙别乱动”
,那模样,活像在哄自家调皮的小辈。
没一会儿工夫,队伍里每个人都顺利抓住了一只五彩土鳖。
那土鳖巴掌大小,背甲上缀着橙红、明黄、靛蓝的细碎斑纹,像被谁蘸着彩虹颜料精心涂过,爪子扒在掌心时带着点微痒的暖意,一点也不似寻常虫豸的冰冷。
大家的布囊、荷包里,时不时传出几声细小的“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