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自身,也能凭着本能驱使这些霾毒当天然屏障,拦住外人靠近它的老巢,可它自己也驾驭不了这霾毒——你们方才吸进半口雾,都该感受到了,这霾的毒性烈得很,里面不仅混着炼矿厂、造纸坊排的重金属废气,还有地底翻涌上来的毒脉气息,两种毒缠在一块儿,连山石都能被熏得黑。”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拂去道袍上的霾粒,语气多了几分笃定:“就连蜮这种天生带毒的怪物,都得绕着霾雾最浓的地方走,对这混合毒雾忌惮三分,生怕自己也被灼伤;更别说那些比它弱上许多的蜮仆了,若真藏在这霾里,不出半柱香就得被毒得化成脓水,哪还能埋伏咱们?”
说着,他抬手往雾里指了指,戒尺划过空气带起轻微的风:“雾里那些影子,多半是崖壁的岩石、或是被霾裹住的树影,大家放宽心,只要咱们稳住内力,护好气圈,别主动往雾最浓的地方闯,就不会有大问题。”
随后语顿了顿,往前挪了两步,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他伸手指了指眼前浓稠的霾雾,指尖划过空气时,还带着淡淡的内力波动:“你们有所不知,现在这蜮之所以只剩半条命,就是拜这霾毒所赐。
前几年它贪心不足,想吞了整片霾雾来增强法力,结果反被毒气流窜全身,伤了根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清晰:“所以啊,要是不做任何防护就进入这霾毒中,别说咱们,就算是被蜮控制的蜮仆,也撑不过一刻钟,肺就得被毒蚀穿,一命呜呼,根本没法在这儿埋伏。”
这话一出,众人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五行门的年轻弟子悄悄松开按在刀上的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耳尖还泛着刚才紧张的红;卦庄的弟子们也松开了攥紧符箓的手指,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其中一人还长长舒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原来是这样!
刚才可把我吓坏了!”
马坤也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络腮胡下的嘴角重新咧开,对着光天拱了拱手,语气里满是歉意:“还是光天前辈知道得多!
是我太急躁了,没弄清情况就训了路兄弟,还望路兄弟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又拍了拍路人的胳膊,这次的力道轻了不少,带着明显的歉意。
路人看着眼前松快下来的众人,也无奈地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马大哥也是为了大家好。”
他心里清楚,虽说自己是好心提醒,不过有光天这番话定心,大家也能少些顾虑,专心闯过剩下的霾毒区——毕竟,内力消耗得越快,就越容易出意外。
听了光天前辈条理清晰的描述,一直攥着腰间梨木刀柄的路人,眉头悄悄拧了起来——他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深浅不一的纹路,那粗糙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脑海中却猛然浮起另一层疑惑。
他往前凑了半步,明黄色短打的衣角蹭过地面的碎石,出轻微的“沙沙”
声,眼神里带着几分直白的探询,语气也没那么拘谨:“光天前辈,您方才说断肠草能遏制霾毒,可晚辈实在好奇,您是怎么现这层关联的?”
“嘿嘿,处处留心皆学问。”
光天被问得笑了,月白色道袍的袖子轻轻一摆,枯瘦的手指指向众人脚下,戒尺上的青铜兽头在气圈里泛着微光,“你们仔细看看,这寸草不生的霾毒之中,唯一能活得这般旺盛的,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低头望去——只见黄雾裹着的碎石缝里,竟窜出一片片绿油油的断肠草,叶片边缘带着锯齿,沾着的金霾粒像撒了层碎金,却依旧透着勃勃生机,连茎秆都挺得笔直。
五行门那名年轻弟子先喊出了声,卦庄弟子也跟着附和,最后连柳工都咂着嘴应和,众人异口同声道:“是断肠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