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砸中,瞬间慌了神——柳叶是柳家最受宠的小辈,柳工又是负责保护她的人,现在人丢了,他怎么解释?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紧了,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声音也有些虚:“柳、柳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这刚从监控室出来,正准备……”
话到嘴边,“准备去找柳叶”
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耳尖不受控制地泛红,眼神下意识往旁边瞟,不敢直视柳工的眼睛。
柳工却没追问,只是飞快地抬眼扫了扫小区门口的行人,眉头微蹙,随即抬手冲他比了个“嘘”
的手势,指尖轻轻按在唇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别声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小区斜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那车停在树荫下,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车身干净得没有半点灰尘,显然是随时待命的状态。
路人心里满是疑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能快步跟上。
看着柳工拉开副驾车门,他犹豫了半秒,还是弯腰坐了进去,座椅还带着淡淡的皮革清香。
车门“咔嗒”
一声关上,柳工立刻坐进驾驶座,双手稳稳握住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脚下轻轻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滑入车道,径直朝着郊区的方向驶去。
车厢里的气氛沉得像灌了铅,只有动机的轻微轰鸣声和窗外掠过的风声。
路人坐在副驾,几次侧头看向柳工——他的侧脸绷得紧紧的,下颌线清晰,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微微用力,指节泛着淡白。
路人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柳叶会出事,可话到嘴边,看着柳工这副模样,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车子驶出主城区,路边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了低矮的红砖平房,远处开始出现成片的农田,柳工才终于缓缓松了松油门,车慢了些。
路人再也按捺不住,侧身转向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质问:“柳工,我心里清楚,你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们,保护柳叶的安全。”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柳工,“可今天她被那四个黑衣人掳上货车,你明明就在附近,为什么没有出手救她?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拦不住他们!”
说话时,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膝盖上的裤子,布料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柳工依旧没立刻回答,只是握着方向盘,又往前开了约莫两分钟,才拐进一条两旁长满杂草的偏僻小道。
他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路边,车轮压过碎石子出轻微的“咯吱”
声。
他熄了火,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柳工双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头微微垂着,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缓缓抬起头,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自责,有无奈,还有几分沉重。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得像蒙了层纱:“让小叶子跟你出来,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我每天跟着你们,心都悬在嗓子眼。”
他转头看向路人,眼神里满是疲惫:“可你不知道,如果不让她出来,我们柳氏一族就会面临百年一遇的大劫——族里的占卜师早就算过,这劫只有小叶子能化解。
上次进攻金银潭时,之所以会有楚地门派混杂在敌人里,就是因为他们查到了我们柳家的软肋在小叶子身上,想提前动手控制她,以此要挟我们柳家低头。”
“这些我隐约能猜到。”
路人皱了皱眉,看着柳工脸上难掩的自责——他的眼底泛着红,连声音都有些沙哑,显然这件事让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路人心里的急切更甚,往前又凑了凑,语气里带着恳求:“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小叶子牵扯进来?她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