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朝路人眨了眨眼,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眼尾那点细碎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透着股活灵活现的可爱。
连相扣的手都轻轻晃了晃,指尖蹭过路人的指缝,满是亲昵的小动作。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踩着傍晚橘红色的霞光往前走。
路人的掌心渐渐被柳黎的温度烘得暖热,连指缝里都沾着她护手霜的清甜柑橘味,每走一步,指尖都能感受到她手掌的轻微起伏,安稳又踏实。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离小区最近的市广场上——广场上摆着几排蓝色的便民座椅,座椅旁有推着小车卖糖葫芦的摊贩,糖霜裹着的山楂在夕阳下泛着亮;不少居民拎着鼓鼓的购物袋来来往往,偶尔有孩子拿着气球跑过,笑声洒满广场。
柳黎这才停下脚步,疑惑地抬头看向路人,眉头轻轻蹙起,像只困惑的小猫,语气里满是不解:“咱们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走到市这儿来了?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她边说边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市门口的招牌,又落回路人脸上,显然没明白他突然改变方向的用意。
路人正想开口,跟她说说自己是来帮任卿拎东西,顺便“上演”
一出“姐妹偶遇”
的趣事——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调侃柳叶肯定又在吃零食,话还没到嘴边,就听远处传来一个清脆又熟悉的声音,隔着嘈杂的人群老远就喊:“黎姐姐!
小哥哥!
我们在这儿呢!
这里这里!”
那嗓门又亮又脆,不用猜,肯定是眼尖的柳叶——那丫头每次找熟人,都跟现新大陆似的,生怕别人听不见。
柳黎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身体瞬时一个激灵,像被滚烫的炭火烫到似的,原本还轻轻搭在路人掌心的手指猛地往后一缩,连带着手腕都急促地晃了晃,飞快地松开了那只温热的手。
指尖从路人掌心滑开时,还带着几分仓促的慌乱,仿佛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连指节都微微蜷了起来。
接着,她飞快地低下头,乌黑的长垂落下来,像一道帘子似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
她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指尖轻轻蹭过指腹的老茧,指甲盖反复刮擦着皮肤,连指缝都被抠得微微泛白,显然是慌了神。
耳尖更是红得透彻,像被胭脂水粉浓抹了一层,连带着耳垂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她抿着唇,下唇被牙齿轻轻咬着,半天没敢抬头看周围的人,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浅,显然是被这突然出现的熟人撞破了方才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不好意思。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敢说,只是偶尔偷偷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刚触到那人的衣角,就立刻像受惊的小鹿似的收了回来,重新落回自己交握的双手上,连肩膀都不自觉地往回收了收,像要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怎么啦?这就红着脸不好意思啦?”
路人凑上前半步,眉毛挑得能上天,眼底的促狭都快溢出来了,活像抓住了小猫咪偷吃鱼干的现行。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还故意晃了晃方才握过她手的那只手,指尖慢悠悠地往她攥得皱的裙摆方向探:“再让哥哥握握呗?你这手软乎乎的,比我家猫主子的肉垫还舒服。”
她哪儿经得住这么逗?脸颊“唰”
地红透,连耳根子都烧得烫,活像刚从蒸笼里捞出来的小包子。
她慌慌张张往后躲,连脚步都乱了半拍,干脆拎着裙摆转身就跑,乌黑的长甩成个小弧度,连逃跑的背影都透着股慌不择路的可爱劲儿,生怕再被路人逗一句就原地冒热气。
这头的柳叶早把全程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