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嫚攥着刀、蹬着鞋跟就要扑到路人跟前,韩玉眼疾手快,往前跨了一大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指尖用力掐着她的小臂,愣是把人拽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韩玉眉头拧成个结,眼神里满是急色,语气都比平时沉了几分:“嫚嫚!
别冲动!
你现在最好站在原地别动,再往前冲一步,后果严重到你没法收场!”
见沈嫚还梗着脖子想挣开,她又补充道:“你要是不信,就把手里的短刀扔过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挨到他的衣角!”
沈嫚被拽得胳膊紧,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可看着韩玉一脸“再闹就出事”
的严肃模样,又忍不住犯嘀咕。
她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不服气,却还是顺着韩玉的话来:“试就试!
我还不信他能隔空拦刀!”
说着,她手腕猛地一扬,手指松开——短刀“咻”
地飞了出去,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森森的寒光,度快得带起了风,眼看刀尖就要贴着路人的胸口刺进去。
可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短刀突然像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上,“唰”
地定在半空中,连最细微的颤动都没了。
沈嫚眼睛瞪得溜圆,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听“咛”
的一声轻响——那把短刀竟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先是刀刃,再是刀柄,最后化作一缕淡灰色的青烟,被风一吹,消散得干干净净,连一点铁腥味都没留下。
韩玉原本还紧绷着下颌线,看到这一幕,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眼神里闪过几分惊叹,随即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心的赞叹:“好手段!
这等控物于无形、化铁为烟的本事,确实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她脸上的戒备淡了些,多了几分对强者的认可。
“韩经理太抬举我了,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献丑了。”
路人笑着摆了摆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语气里满是谦虚,“跟韩经理您的才学、还有那手利落的功夫比起来,我这点能耐,根本就是班门弄斧,登不得大雅之堂。”
他说着,还微微欠了欠身,姿态放得格外低。
韩玉微微颔,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瞬间恢复了往日的高冷模样——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波澜:“我们不过是平日里多翻了几本古籍、多练了几遍拳脚,算不得什么真本事,哪配跟您的真才实学比。
方才在您面前舞刀弄枪,还说那些‘看破局’的话,现在想来,其实是我们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丢人得很。”
她顿了顿,目光直直看向路人,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只是我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机试炼我们?”
路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视线不自觉飘向还在一旁气鼓鼓、腮帮子鼓得像含了糖的沈嫚,找了个理由搪塞:“试炼?我可没那功夫。
说到底,不过是被迫陪着咱们的沈大小姐,满足她那点猎奇的心思罢了——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见了点奇怪的事儿就追着不放的。”
他说着,还冲沈嫚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成功把话题引到了沈嫚身上。
路人正跟韩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指尖还漫不经心地捻着衣角,压根没把气鼓鼓的沈嫚当回事——毕竟刚露了把刀变青烟的本事,总觉得这小丫头片子该老实了。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沈嫚是个“记仇不记打”
的主儿,这一晃神的功夫,竟被她钻了空子!
只见沈嫚突然踮起脚尖,跟只偷腥的猫似的往前蹿,另一只手飞快从靴筒里摸出把小巧的短刀——那刀身也就巴掌长,却闪着冷光。
她“唰”
地一下绕到路人身后,手腕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