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说不出的倔强。
路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悻悻地耸耸肩,紧随其后走了出去,走廊里的声控灯被脚步声唤醒,暖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钥匙串“哗啦”
的叮当作响,沈嫚捏着钥匙的指节泛白,用力拧开27o8的房门,“咔哒”
一声,门轴转动的闷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她率先迈进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出“噔噔”
的急响,径直冲向卧室角落的衣柜。
“唰”
地一声拉开柜门,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随着惯性晃了晃。
她弯腰从柜底拖出一红一绿两个硕大的拉杆行李箱,绿色箱子的边角磕在床腿上,出“咚”
的闷响。
沈嫚像是憋着股劲,“啪”
地将箱盖掀开,露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丝巾。
她转身扑向床头柜,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是叠成小方块的贴身衣物——粉白色的蕾丝内衣、带着细带的黑色胸衣,还有几条绣着小碎花的棉质内裤。
她手指有些颤地把这些往箱子里塞,蕾丝边勾住了箱角的拉链,她“啧”
了一声,不耐烦地扯了扯,胸衣的细带却缠在了一起,气得她干脆把整摞衣物往箱子里一扔,出“噗”
的轻响。
梳妆台上还散落着几件真丝睡裙,藕粉色的那件裙摆绣着珍珠,她抓起来时,真丝面料滑溜溜地从指尖溜过,带着点冰凉的柔滑。
还有件黑色吊带睡裙,肩带细得像两根线,被她团成一团塞进箱子缝隙里,露出的蕾丝花边蹭着旁边的羊绒衫。
衣柜最上层的收纳盒里,是几双没拆封的长筒袜,肉色的、黑色带花纹的,她一把将盒子掀翻,袜子“哗啦啦”
滚出来,有的掉进箱子,有的落在地毯上,她也懒得捡,只顾着把挂架上的连衣裙往箱子里塞——真丝的、雪纺的、针织的,领口的珍珠扣、裙摆的流苏,被挤压得皱巴巴的。
最后她瞥见床尾搭着件真丝睡袍,水蓝色的,领口绣着银色的丝线,她抓起来往箱子上一扔,睡袍的下摆垂在箱外,像只无力的翅膀。
拉拉链时,几件没塞好的内衣边角从缝隙里钻出来,她咬着牙用力一拽,“刺啦”
一声,拉链总算合上,箱面被撑得鼓鼓囊囊,像是随时会爆开。
沈嫚直起身,额前的碎被汗水濡湿,贴在脸颊上。
她看着箱子里乱糟糟的衣物,胸口又开始起伏,抓起梳妆台上的口红往包里一塞,转身时带倒了椅子,出“哐当”
一声巨响。
路人在她身后轻轻带上门,黄铜门轴出轻微的“吱呀”
声,像老物件在低声叹息。
他双手往卡其布裤兜里一插,悠哉地踱着步子,皮鞋底踩在浅灰色的实木地板上,出“笃笃”
的轻响,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快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
这是一间典型的1oft格局,挑高足有三米多,客厅中央悬着盏水晶吊灯,水晶串子蒙着层薄灰,折射出细碎的光。
客厅的落地窗足有两米宽,正对着街面,此刻窗帘半掩着,米白色的纱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见楼下川流的车影。
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打在浅棕色的真皮沙上,在扶手上投下菱形的光斑——“采光确实不错,”
路人暗自点头,“午后在沙上喝茶倒挺合适。”
沙背后是开放式厨房,白色的橱柜门有些地方脱了漆,露出里面的原木色。
嵌入式的烤箱上摆着几个空酒瓶,旁边的料理台上还放着半盒没吃完的草莓,已经有点蔫了。
厨房和客厅之间隔着个吧台,吧台上的高脚杯倒了两个,杯口还沾着点红酒渍,像谁昨晚喝到一半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