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才凝神提气,丹田处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经脉涌至掌心,再从指尖缓缓注入她的三阴交穴位。
那股气像是有生命似的,顺着穴位往里钻,带着点酥麻的痒,又有点微烫的暖。
沈嫚起初还咬着唇,后来睫毛轻轻颤了颤,原本绷紧的脚趾慢慢舒展,连带着眉头都松开了些。
路人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体内淤塞的气息被这股真气推着,一点点散开——掌心下的皮肤先是烫,接着泛起层薄汗,最后那片红肿竟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下去,淡紫色的淤青也浅了大半。
他控制着真气的力道,像用细针绣花般精准,既不敢太猛伤了她的经脉,又得确保气息能冲破淤堵。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视线始终没离开她的脚踝。
直到感觉到那股阻碍的力道彻底消失,沈嫚的脚踝恢复了些自然的弧度,他才缓缓收力,掌心的光晕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点余温。
“呼——”
他轻舒一口气,掌心微微麻。
再看沈嫚,原本煞白的脸上已浮起健康的红晕,连嘴唇都有了血色,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了似的,只是睫毛上还沾着点疼出来的泪珠,亮晶晶的。
怕真气输得太多她扛不住,路人赶忙收了功,掌心的热意渐渐散去。
他抬眼看向她,嘴角带了点笑意:“怎么样?好些了没有,美女?”
“谢谢……”
沈嫚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酒红色的布料被捏出几道褶子,“好、好些了。”
往日里的张扬劲儿全没了,连眼皮都不敢抬,仿佛多看他一眼,脸上的红晕就要烧起来似的,耳根子红得能滴出血来。
路人没太留意沈嫚眼底那抹忽明忽暗的情愫,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沙扶手,径直走到那两个行李箱前。
他用指节敲了敲绿色箱子的abs外壳,出“咚咚”
的闷响:“走吧,我帮你把行李搬下去,省得你回头再来跑一趟。”
说着便弯腰扶住一红一绿两个拉杆,金属杆从箱体内滑出时出“咔啦”
的轻响,伸缩杆上的刻度还沾着点灰。
他正要拖着箱子往门口走,鞋跟刚碰到门槛,就被沈嫚的声音叫住了。
“算了。”
她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点含糊的鼻音,像是埋在沙垫里出来的,“东西先暂时放在这儿吧,我……我过两天再来拿。”
路人愣了一下,握着拉杆的手顿在半空。
他转头看过去——沈嫚正蜷在沙角落,双腿并拢屈起,下巴搁在膝盖上,酒红色裙摆堆在腿弯,露出的脚踝还泛着点红。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扶手上的皮质纹路,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弯弯绕。
路人虽满肚子疑惑,却也没多问,只挑了挑眉:“行,听你的。”
说着便依言将两个行李箱往房间拖,绿色箱子的万向轮在地板上打了个转,“咕噜噜”
地撞在衣柜侧面,他小心地把箱子塞进衣柜和墙的缝隙里,红色箱子竖着放进去,刚好填满空间。
等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回到客厅,沙上空荡荡的,连刚才沈嫚坐过的地方都只余一点浅浅的凹陷。
“这女孩,真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
路人咂咂嘴,暗自嘀咕,走了连句招呼都不打,倒像阵风似的。
正想着,后颈忽然掠过一阵凉意,紧接着一双纤细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指尖带着点护手霜的茉莉香,指甲盖涂着半透明的裸粉色指甲油,一下子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刻意掐出来的娇俏,吐气时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像羽毛扫过心尖,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