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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不吝模样实在对不上号。
后座的沈嫚不知何时收起了手机,正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风吹起她的卷,有几缕扫过露着的香肩,她却只顾着“呀”
了一声,声音甜得腻:“这湖水蓝得跟宝石似的,岛上的房子也好漂亮,跟童话故事里似的。”
长毛嘿嘿一笑,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这才哪儿到哪儿,等会儿让你看更绝的。”
说着脚下轻轻给了点油,车子离那片绿荫环抱的小岛越来越近,连岛上的鸟鸣都隐约能听见了。
看着长毛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是藏了串没说出口的甜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还在真皮套上轻轻打节拍,指尖叩出的轻响跟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路人心里那点按捺不住的好奇心,终于像被猫爪挠了又挠,痒得他坐不住。
他往前探了探身,手肘往中控台上一搭,指腹轻轻敲着那瓶草莓香薰。
瓶身上镶的水钻随着动作闪闪烁烁,映得他眼底也落了点碎光:“听说这条沿湖路啊,原名其实叫‘青云路’。”
他故意顿了顿,眼角余光精准地瞥见长毛的肩膀猛地一僵,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嘴角那点笑意“唰”
地凝固了,连带着敲方向盘的手指都停在半空。
路人这才慢悠悠补了句,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的笃定:“路的尽头,住的可都是洪泽府里说了算的封疆大吏——寻常人别说进岛递个话,怕是连这条路的尽头朝哪拐,都摸不清吧?”
话落时,他指尖在香薰瓶上轻轻一旋,水钻折射的光正好晃过长毛的脸,把他瞬间变僵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话音刚落,还没等长毛从震惊中回过神,只听“吱——”
一声刺破耳膜的刹车声猛地炸响,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剐过湖面的宁静。
轮胎在滚烫的柏油路上疯狂摩擦,硬生生咬出三道焦黑扭曲的印记,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刺鼻的橡胶糊味。
车子先是猛地往前一窜,前排的安全带给路人锁骨勒出一道红痕,紧接着又骤然顿住,巨大的惯性让后座的沈嫚“哎呀”
一声低呼,手里那支刚拧开盖子的正红色口红“啪嗒”
掉在米色脚垫上,膏体像道血痕似的蹭开,在绒毛上晕出个醒目的小印子。
长毛额头上“唰”
地冒出层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没一会儿就浸湿了衣领,连那撮平时支棱得像天线的标志性呆毛都被汗濡湿,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沾着片没来得及拂去的柳叶。
他猛地转过头,颈椎转动时出“咔”
的一声脆响,听得人牙酸。
眼睛瞪得像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活像两盏骤然亮起的探照灯,瞳孔里满是震骇,连眼白上都爬满了红血丝。
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指腹深深掐进真皮套的纹路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白痕,指缝间还渗出点汗渍,把黑色的真皮染得深。
“小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带着点颤的紧绷,每说一个字都要咽口唾沫,喉结在脖颈上突兀地滚动着,像有只小老鼠在皮肤下游走。
“你要么半天不吭声,像尊闷葫芦似的,一开口就往人肺管子上戳!”
他喘了口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这地方的底细比锅底还黑,你都摸得这么清?我刚才还在方向盘底下摸来摸去——摸着那串藏了三年的备用钥匙,心里头跟猫抓似的,琢磨着到底该不该把你往这儿带……”
他说着,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下方的暗格,那里隐约能摸到个金属物件的轮廓。
湖风顺着半开的车窗灌进来,掀起他汗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