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空气!
东北方向的网枪射出的钢化网带着哨音,先一步兜向男子的左腿,网线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暗藏的倒刺“咔嗒”
锁住布料;南面的网紧随其后,像巨蟒般缠上他的腰腹,合金网丝在他力挣扎时瞬间绷紧,出琴弦崩断般的嗡鸣;西面的网精准罩住右臂,北面的网则缠住左臂,两张网在空中交叉成十字,将他的胳膊死死钉在身侧。
最致命的是头顶那张网。
它带着凌厉的下坠之势,边缘的铅坠砸在男子的肩窝,网面“唰”
地铺开,与地面四张网的边缘严丝合缝地咬合。
五张网的锁扣在他背后“咔咔”
扣死,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茧房。
男子猛地仰头咆哮,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如老树盘根,肌肉贲张着试图撑开网眼,可钢化网却像生了锈的铁钳,越挣越紧,细密的网眼勒进他的皮肉,渗出点点血珠。
他的膝盖“咚”
地砸在水泥地上,震起一片粉尘。
二十多名同事终于松了口气,有人脱力地靠在墙上,有人的电击枪“啪”
地掉在地上。
老陈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网中还在微微挣扎的男子,网丝绷得笔直,像拉满的弓弦,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这网……是按防犀牛标准做的。”
大刘喘着气说,声音里还带着后怕的颤音。
众人望着那团被钢铁网死死锁住的黑影,应急灯的光在网面上流动,映出一片冰冷的金属光泽——任他蛮力通天,终究敌不过这五张网织成的天罗地网。
被五张钢化网缠成粽子似的男子重重砸在地上,后背与水泥地相撞时出沉闷的“咚”
声。
他那能轻松掰弯钢筋的大手在网面上疯狂撕扯,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指甲缝里嵌进了合金网丝的碎屑也浑然不觉。
网眼勒进他隆起的肱二头肌,血珠顺着网丝缓缓渗出,在地面晕开细小的红点,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弓着背左右翻滚,喉咙里挤出的低吼震得人耳膜颤,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全是不甘与暴戾。
“还想耍横?”
一声粗粝的呵斥划破嘈杂,众人齐刷刷朝声源望去——指挥岗上站着个铁塔似的汉子,足有一米九的身量,肩宽几乎抵得上常人两个肩,藏青色作训服的袖口被他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古铜色的皮肤上爬着几道浅浅的疤痕。
肩章上两毛四的星徽在应急灯的忽明忽暗中闪着冷光,方方正正的脸膛上,浓眉拧成了疙瘩,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抿得比刀刃还利,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他脚下的作战靴在水泥地上碾了碾,靴底的纹路沾了些灰尘,却丝毫不影响那股慑人的气势。
“手里还有电的,都给我怼上去!”
他突然扬手,巴掌重重拍在旁边的配电箱上,铁皮出“哐当”
一声响,“让他再动一下试试?真当这身肉是铁打的?”
说话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的男子正试图蜷起膝盖,喉结猛地一滚,大步朝支援车走去。
军靴踩在散落的电线套管上,出“咔嚓”
的脆响。
刚赶到的支援车副驾还没完全打开门,他已经探身进去,粗壮的胳膊一把按住车座靠背,指节因用力而白:“麻醉枪呢?调好了没有?”
车里的队员手忙脚乱地递过枪,他接过时指尖在冰冷的枪身上顿了顿——那双手常年握枪,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老茧,此刻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的汗正顺着枪身往下滑。
“剂量加三成。”
他盯着枪管上的刻度,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犊子抗造,别等会儿醒了再闹事。”
话音刚落,地上的男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