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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车辆突然鸣笛,周队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压出几道白痕。
他忽然偏过头,下巴往斜前方一点:“看那边!”
路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斜前方的公交站台下,三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正呈三角之势,把个姑娘圈在中间。
那姑娘穿一身酒红色的瑜伽服,像浸了葡萄酒的丝绸裹在身上。
紧身的短款上衣刚好盖到腰线,把圆润的肩线衬得愈柔和,肩胛骨在布料下若隐隐现,像两只收拢的蝶翼。
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断,莫代尔棉的布料带着细碎的银闪,在路灯下泛着朦胧的光泽,像落了层星光。
领口嵌着圈黑色蕾丝,边缘呈波浪形,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偶尔露出颈间一小片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
下半身是条同色系的紧身七分裤,裤料比上衣更轻薄些,紧紧贴在腿上,把大腿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
裤脚收在膝盖上方两寸的地方,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肌肉紧实却不突兀,像精心打磨过的玉柱。
裤腰处系着条细细的银色链条,链扣是朵小巧的玫瑰造型,随着她身体微微的晃动,在酒红色的布料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只停在腰间的萤火虫。
她背着只米白色的帆布包,包面上印着几笔画得随性的向日葵,颜料还带着点未干的润色。
细细的帆布包带勒在圆润的肩头,压出两道浅浅的痕。
双手死死攥着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串捏紧的珍珠,指腹上沾着几点斑驳的粉笔灰——浅黄的、湖蓝的、赭石的,像是刚从画室出来,指尖还留着调色的温度。
肩膀微微耸着,像只被风雨惊到的小鹿,后背绷得笔直。
下颌线咬得紧紧的,能看到清晰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慌乱,却遮不住微微颤抖的睫毛尖。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唇色有点淡,嘴角却倔强地抿着,透着股不肯示弱的秀气。
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脸颊泛着薄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像朵被晚风拂过的酒红色玫瑰,带着点怯生生的美。
圈着她的三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让人不舒服的邪气,像三只蹲在暗处的野狗,眼神里藏着打量猎物的贪婪。
穿黑t的瘦高个留着板寸,头皮泛着青茬,脖颈左侧纹着半只青色的蝎子——蝎尾翘得老高,毒针淬着冷光,刚好爬到耳垂下方。
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衣领,其实那衣领平整得很,动作里全是刻意。
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角度刁钻得刚好擦过姑娘的胳膊,带着股劣质烟草混着汗味的酸腐气。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半截蔓延的文身,像是条扭曲的蛇钻进袖子里。
他指甲缝里嵌着黑泥,指腹上还有几道没愈合的划痕,一看就是常年跟粗粝东西打交道的。
另一个矮胖的挺着圆滚滚的啤酒肚,黑色t恤被撑得像面绷紧的鼓,领口的松紧带早就松了,歪歪扭扭地挂在肩膀上,露出胸前一片浓密的黑毛,像团杂乱的野草。
他往姑娘身后挪的时候,脚步拖着地,出“沙沙”
的声响,手背紧紧贴着裤缝,看似规矩,指关节却悄悄弓了起来,像只随时准备扑咬的癞蛤蟆,指节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褐色污渍,不知道是啥东西。
最边上那个染黄毛的,头烫得像堆枯草,根根立着,梢泛着难看的橘色。
他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烟蒂被口水泡得潮,在嘴角一颠一颠的,时不时用舌尖顶一下。
眼神黏在姑娘的帆布包上,像块甩不掉的口香糖,把包带的磨损处、拉链的样式都看了个遍,嘴角挂着丝不怀好意的笑,露出两颗黄的门牙。
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