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即将拉开帷幕。
路人掌心的朱砂符文突然腾起赤色火焰,滚烫的灼热感顺着血脉直冲头顶。
他双掌灌注全力拍向岩壁,掌纹与石缝中蛰伏的咒文轰然共鸣,迷踪阵泛起的涟漪如墨色水幕,刚将竖井洞口彻底吞没,后颈突然窜起刺骨寒意——水流竟在刹那间诡异地凝滞,悬浮的沙砾如被定格的星尘。
本能让他如狸猫般侧身翻滚,潜水服袖子被锐利的气流划开一道口子。
寒光擦着耳垂掠过,撞在岩壁上迸出一串火星,碎石簌簌落在他肩头。
转头时,那赤膊的符文怪人已如墨色影子贴在三臂之外,苍白长在静止的水流中倒竖如针,指尖缠绕的暗金咒文正吞吐着幽蓝光舌,每道符文边缘都泛着金属淬火般的裂纹,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成杀人的锋芒。
"
不好!
"
路人后背死死抵住粗糙岩壁,冰凉的水渍顺着潜水服领口灌进脊椎,激得他寒毛倒竖。
赤膊怪人裂开嘴角,森然白牙间渗出淡青色毒液,在水中晕染成诡异的烟雾。
那人周身暗金符文突然暴涨,将整片水域映成妖异的琥珀色,这一刻路人终于明白——方才二十名蛙人如潮水般涌入洞穴,不过是引君入瓮的虚招。
指尖残留的朱砂符文还在烫,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寒意。
碎石不断从头顶坠落,砸在水面激起阵阵涟漪,而怪人周身的水流开始逆向旋转,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
他瞳孔骤缩,看着对方缓缓抬起缠绕咒文的手臂,掌心凝聚的幽蓝光球出蜂鸣般的震颤——真正的杀招,正如同出鞘的淬毒匕,直指命门。
潮湿的岩壁在气浪冲击下簌簌剥落,路人单膝跪地,指节深深嵌入石缝。
敖饕残留的龙威还在经脉中肆虐,此刻强行运转真气,喉头泛起腥甜。
五道黑影裹挟着凌厉杀意从五个方向压来,三宇手中黑芒暴涨的匕直取咽喉,全木的锁链在身后划出森冷弧光。
"
噗!
"
路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却在真气逆行的剧痛中忽然瞳孔骤缩——三宇挥刀时扬起的劲风,竟与前些时日在翔程大厦天台如出一辙!
那夜暴雨倾盆,霓虹灯在积水里扭曲成血色光斑,这个日本人正是用同样的角度,将淬毒暗器钉入他左肩。
记忆如潮水涌来,当时匕擦过锁骨的刺痛、腥甜的铁锈味、还有全木在暗处阴鸷的冷笑
"
啊——!
"
路人暴喝一声,染血的手掌重重拍向地面。
地脉灵气被强行抽离,形成一道浑浊气墙抵住攻势。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额被冷汗浸湿,嘴角却勾起癫狂笑意:"
三宇!
全木!
你们身上的血腥味,我化成灰都认得!
"
话音未落,他屈指弹开逼近的锁链,身形如鬼魅般闪至全木身侧,掌风裹挟着敖饕龙息,重重轰在对方惊愕的脸上。
三木脖颈青筋暴起,歪斜的嘴角扯出扭曲的弧度,阴鸷的怪笑在洞穴里荡出层层回音。
他缓缓转动手腕,黑气如活物般顺着指尖凝成獠牙状,每根骨刺都泛着诡异的幽蓝,在潮湿的空气中滋滋作响。
"
小娃娃,上次让你侥幸逃脱"
他刻意拖长尾音,突然俯身逼近,腐烂硫磺味的气息喷在路人脸上,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毒蛇般的凶光,"
这次可没那么好的造化了!
"
黑袍下的身形骤然膨胀,三木骨节出爆豆般的脆响,原本束起的白如狂草般炸开。
他单手撑地,身体弓成诡异的弧度,黑袍下摆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