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边嘴角,活像逮到偷吃小鱼干的橘猫。
那头神兽正把脸埋进爪子里装鸵鸟,青铜尾巴却烦躁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扫得碎石子噼里啪啦蹦到柳叶鞋面上。
少女捂着嘴憋笑,杏眼弯成月牙,间银铃随着肩膀抖动轻轻摇晃。
"
别怕别怕。
"
他收回视线,低头对着贝壳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沾着血痂的嘴角刚扯开,就疼得倒抽冷气,只能硬生生把表情调整成僵硬的弧度,活像贴歪的年画娃娃。
"
这傻大个就是嘴硬心软,刚才追着你们跑的威风劲,八成是偷喝了二锅头壮胆!
"
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贝壳,掌心传来的震动渐渐平息,倒是把一旁的貔貅气得炸起了鬃毛。
"
算你给面子!
"
他蹲下身,沾着草屑的手指像挠猫咪下巴似的,轻轻刮擦贝壳边缘。
原本紧绷如铁闸的壳口突然"
吱呀"
一声裂开条缝,珍珠母贝内壁泛着的柔光,就像夜灯亮起时被窝里的暖黄色光晕。
柳叶踮着脚凑过来,沾着泥点的鼻尖几乎要贴上贝壳,杏眼瞪得圆溜溜:"
快看!
它在眨眼睛!
"
"
快回家找妈妈吧!
"
他模仿着幼儿园阿姨哄小孩的语气,连声调都拐出三个弯。
掌心贴着贝壳的弧度轻轻拍打,活像在哄怀里的婴儿。
贝壳似乎听懂了,先是害羞地颤动两下,接着"
咔嗒"
合上壳口,却用珍珠母贝的凸起当眼睛,倒退着挪动时一颠一颠的,每退三步就要原地转个圈偷看。
当它退到岩壁阴影边缘时,突然"
唰"
地探出半个贝壳。
这只"
偷看狂魔"
把自己卡在石缝里,虹彩在珍珠母贝表面忽明忽暗,像极了小学生偷玩游戏时紧张的眼神。
直到貔貅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震落头顶三片钟乳石,贝壳才"
嗖"
地缩回阴影,只留下地面一道歪歪扭扭的黏液痕迹,活像逃跑时慌不择路画的涂鸦。
柳叶的脚尖还保持着半踮的姿势,整个人突然变成了被按下暂停键的动画角色。
杏眼瞪得能塞进两颗葡萄,沾满水渍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极了清晨沾着露水的蒲公英。
歪斜的银铃卡在打结的丝里,随着她呆愣的模样彻底静止,连最活泼的那颗珠子都忘了晃动。
"
咕咚!
"
她狠狠咽下口水,沾着贝壳黏液的小嘴张成o型,亮晶晶的口水丝儿还挂在下唇。
青铜貔貅威风凛凛地在洞顶盘旋,鳞片折射的冷光在她瞳孔里炸开,碎成无数扑闪的小星子。
少女的脑袋随着神兽的动作机械地转动,活像被施了转头魔法的木偶,尾的碎还保持着被气浪吹起的弧度。
"
这这是开了外挂吧?"
她突然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脸颊,疼得五官皱成包子,却依然瞪着眼睛喃喃自语,"
早知道我也在口袋里养只神兽!
"
沾着泥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把好好的绣花都揉成了抽象派水墨画。
路人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活像按着颗随时会爆炸的跳跳糖。
袖口干涸的血迹随着动作裂开新痕,在布料上晕开诡异的梅花图案。
"
祖宗哎!
"
他扯着嗓子朝洞顶喊,脖子上青筋都蹦成了五线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