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会儿想起英雄好汉了?"
他扯着破锣嗓子呛声,说话时还不忘对着敖饕挤眉弄眼,"
您刚才拆家拆得比拆迁队还狠,咋不讲究武德呢?"
洞顶的钟乳石像下饺子似的往下砸,剑阵收缩卷起的漩涡跟巨型搅拌机似的。
碎石刚沾边就被吸进去,瞬间绞成齑粉,连渣都不剩。
路人瞅着敖饕被挤成"
压缩饼干"
的惨样,嘴角抽搐着憋笑,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瞧见没?这阵法可比你家搓衣板还厉害,专治各种不服!
"
说话间他自己都被吸力带得晃悠,却还硬撑着摆出胜利者的架势,活脱脱个嘴硬的不倒翁。
柳叶踩着碎石"
噼里啪啦"
地往前走,裙摆扫过地上焦黑的符文,活像在跳摇滚踢踏舞。
她染血的指尖像根小钢炮似的戳向剑阵,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偏生摆出副"
姐就是女王"
的架势:"
大虫!
平时耀武扬威的劲儿呢?这会儿蔫巴啦?"
她用力甩了甩乱糟糟的头,丝都支棱得像炸开的蒲公英,杏眼里烧着两簇小火苗,笑起来露出带血丝的虎牙,活脱脱只刚打赢架的小豹子。
"
乖乖投降,姐赏你个全尸套餐!
"
她叉着腰仰天大笑,笑声混着剑阵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沾着尘土的脸颊烧得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蒸完桑拿,"
要是不听话"
话没说完就被剑阵的嗡鸣盖过去,她却浑然不在意,继续对着敖饕做鬼脸,活像在挑衅幼儿园小孩。
敖饕的嘶吼震得洞窟岩屑如黑雨倾盆,庞大的身躯在血色光网中疯狂扭曲,暗金色鳞片如金箔簌簌剥落,每一片都在半空炸成齑粉,蒸腾的热浪里弥漫着腥甜的焦糊味。
它灯笼大的眼球暴凸,血丝密布的竖瞳狠狠收缩成两道狰狞缝隙,活像被点燃的火药桶。
"
小子!
"
巨兽脖颈的褶皱剧烈起伏,喷出的气浪裹着腐肉碎块,"
别以为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困住我!
"
它奋力挥动利爪,却只在光网上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溅起的火星如流星坠落。
"
只要我元神不死"
话音未落,龙珠突然迸出刺目红光,十二柄龙泉剑同时出龙吟,剑气化作绞肉机般的漩涡,将它后半句话撕成纷飞的气浪。
敖饕的瞳孔猛地放大,布满倒刺的尾巴疯狂拍打地面,震得整个洞窟都在悲鸣,浓稠的黑血从鳞片缝隙喷涌而出,在血色光网中绽放成妖异的曼陀罗。
路人咬着牙死死撑住阵眼符文,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他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冲着阵中的敖饕大喊:"
来啊!
接着挣扎啊!
"
指甲深深抠进岩壁,却像是在给巨兽倒计时,每道划痕都充满胜利的期待。
敖饕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剧烈扭动,利爪抓挠光网时溅起细碎的金色星芒,如同节日里绽放的烟花。
然而这些努力都只是徒劳,它的动作越来越慢,身形也在飞缩小。
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这只不可一世的巨兽终于"
轰"
地被吸入龙珠,整个过程就像云朵被吸入机,充满奇幻色彩。
龙珠表面泛起珍珠母贝般的细密纹路,将敖饕凝固成一具血色标本。
巨兽扭曲的姿态仿佛在跳一支最后的舞蹈,而它不甘的咆哮,也化作温柔的风,渐渐消散在剑阵余波的震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