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胃部翻涌,强忍着呕吐感向后踉跄。
敖饕竖瞳骤然裂开三道猩红血痕,宛如燃烧的深渊,每道缝隙都渗出粘稠的暗金血液,顺着扭曲的鳞片蜿蜒而下。
缠绕周身的锁链出垂死的尖啸,轰然崩断成万千金芒,符文碎片如流星般炸向四壁,在岩壁上灼烧出密密麻麻的焦痕。
"
信你们?"
巨兽的怒吼震得洞窟天旋地转,钟乳石如雨点坠落,"
当年我轻信人类的承诺,被封印在此千年!
"
它脖颈处的鳞片根根倒竖,龙须像炸开的钢鞭疯狂甩动,每一片倒刺都泛着森冷的杀意。
暗金色的血液在空中凝成细小的毒雾,所到之处,地面腾起滋滋作响的青烟。
"
今日要么我冲破牢笼,要么拉着你们同葬!
"
敖饕突然压低声音,嘶吼中带着压抑千年的癫狂,灯笼大的眼睛几乎贴上路人的脸,呼出的腐臭气息让他的丝都为之颤动,"
想让我做你的傀儡?做梦!
"
话音未落,它猛然甩动长尾,带起的气浪将剑阵撕扯出巨大缺口,十二柄龙泉剑同时出悲鸣般的震颤,剑身霜纹寸寸崩裂。
一声足以撕裂耳膜的轰鸣炸响,剑阵东南角的光网如同被巨手撕碎的薄纱,轰然崩塌。
路人被气浪掀飞的瞬间,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后背重重砸在潮湿的岩壁上,喉间腥甜翻涌,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碎石混着冰晶簌簌落下,有尖锐的石棱擦过脸颊,在皮肤上划出火辣辣的血痕。
"
小心!
"
柳叶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沾着血污的小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路人挣扎着撑起身子,却被眼前景象惊得瞳孔骤缩——敖饕周身缠绕着漆黑如墨的毁灭气息,破损的鳞片下渗出的不再是暗金血液,而是冒着青烟的诡异黑浆。
它残破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崩解,皮肉如被烈焰灼烧般剥落,露出森森白骨,每一寸断裂的血肉都化作腐蚀一切的毒雾。
这头凶兽仰天长啸,声音里带着千年困兽的癫狂与决绝。
它周身的锁链彻底崩解,化作万千道暗金色流光没入体内,暴起的青筋在皮肤下疯狂跳动,宛如无数条毒蛇在翻滚。
路人攥紧柳叶颤抖的小手,喉结艰难地滚动——他终于明白,敖饕这是打算燃烧最后的生命力,与他们玉石俱焚,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拉着所有人陪葬。
洞窟的岩壁在剧烈震颤,仿佛连大地都在为这头凶兽的疯狂而战栗。
路人轰然单膝砸在震颤的岩面上,碎石刺入膝盖的剧痛被周身麻的震感淹没。
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抠住阵眼符文,指甲深深陷进潮湿的岩壁,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顺着古老纹路蜿蜒而下,却在触及符文的瞬间被灼烧成青烟。
喉间腥甜翻涌,他强撑着抬起头,看到龙珠在阵中化作莹蓝的光涡疯狂旋转,可面对敖饕周身暴涨的漆黑业火,那光芒竟显得如此微弱。
"
怎么办?剑阵快撑不住了!
"
柳叶的哭腔被气浪撕得支离破碎,她死死攥住路人染血的衣角,指尖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少女沾满灰尘的脸上满是泪痕,间木簪不知何时已失落,凌乱的丝被罡风掀得糊住眼睛。
路人望着剑阵边缘不断扩大的裂痕,十二柄龙泉剑此刻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剑身震颤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随时都会在轰鸣中炸裂。
他咬牙咽下喉间的血沫,用染血的手背狠狠擦去额头冷汗,嘶哑道:"
撑住再撑住!
"
可话音未落,敖饕又一次撞击掀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