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黏在满是黏液的脸上,表情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变形,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他绝望地挣扎着,每一次蠕动都让他愈虚弱,意识也在腐臭与剧痛的双重折磨下渐渐模糊。
"
咳咳这狗东西的胃袋比粪坑还恶心!
"
他五官因剧烈咳嗽皱成一团,冷汗混着黏液顺着下颌滴落,指尖在颤抖中死死扒住黏腻的肠壁褶皱。
腐臭的酸液不断涌进鼻腔,胃部痉挛着翻江倒海,却被求生的意志死死压制。
眼睛在黑暗中瞪得红,他咬牙切齿地摸索腰间,指甲缝里嵌满腥臭的组织,终于触到冰冷的金属罐体。
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他用膝盖狠狠顶住肠道凸起处,青筋暴起的双手猛地拧开阀门。
尖锐的气流嘶鸣如利剑破空,高压气浪瞬间将他掀翻,后背重重撞在黏滑的管壁上。
十道银白色气柱在浓稠黑暗中炸裂,搅起阵阵墨绿黏液,刺鼻的沼气混着腐臭在消化道内疯狂翻涌。
他死死抱住氧气罐,看着气泡在黏液中炸开诡异的光纹,眼底燃起疯狂的希望——蛟龙胃袋里堆积的腐败物、未消化的骸骨,此刻都成了助燃的柴薪,整个腹腔正化作滋滋作响的火药桶。
肠道突然剧烈抽搐,将他狠狠甩向蛟口方向。
他抹了把糊在脸上的黏液,嘴角扯出个狰狞的笑,浑浊的眼球映着气柱炸开的银光:"
来啊!
老子让你连渣都吐不出来!
"
腥臭的水流如同沸腾的泥浆,将他狠狠甩向交错的蛟齿。
路人喉咙里迸出一声闷哼,双手本能地死死扣住尖锐的獠牙,粗糙的齿面瞬间划破掌心,鲜血在墨绿黏液中晕染开诡异的红雾。
他仰头望向巨兽布满血丝的竖瞳,鼻腔被腐肉气息呛得火辣辣生疼,喉结剧烈滚动咽下涌到嘴边的酸液。
蛟龙突然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鳞片摩擦声混着锁链哗啦作响。
它庞大的身躯如失控的漩涡,在湖底疯狂翻滚,搅起的陈年泥沙遮蔽了最后一丝微光。
路人被这股巨力甩得七荤八素,潜水服在嶙峋的齿壁上剐蹭出刺耳声响,每一次撞击都震得他眼前黑。
"
就差这一步"
他抹了把糊满脸的黏液,睫毛上凝结的水珠混着血水,视线因缺氧而模糊。
颤抖的手指探入怀中,触到火折子粗糙的竹筒时,胸腔里迸出压抑的狂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保持清醒,他望着蛟腹中不断膨胀的银白色气柱,瞳孔里跳动着疯狂的火光——那些与沼气混合的高压氧气,此刻正等待着最致命的火花。
蛟龙腹腔如沸腾的熔浆剧烈抽搐,五道银白色高压气柱如利刃般反复穿刺着它的内脏。
每一次冲击都震得巨兽出痛苦的咆哮,声波在密闭的口腔内炸开,震得路人耳膜生疼,鼻腔瞬间充满铁锈味。
他死死攥住寒光凛冽的獠牙,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渗满腥臭的组织液,鲜血顺着獠牙的沟壑蜿蜒而下。
潜水服早已被腐蚀性极强的胃液啃噬得千疮百孔,露出底下道道狰狞的伤口。
腥臭的黏液如同滚烫的沥青,顺着交错的蛟齿不断滴落,溅在他脸上、脖颈上,灼烧出一片片红肿。
他却像生了根的钉子般嵌在巨兽口中,任凭翻腾的暗流将自己狠狠甩向齿壁,后背撞在尖锐的牙齿上,疼得眼前炸开无数金星,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松开分毫。
浑浊的湖水中,他染血的面孔在阴影与光影间忽隐忽现,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不过五分钟,蛟龙的嘶吼已带着气声的破碎。
它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团扭曲的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