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将睫毛染得湿润透亮。
那双往日灵动的杏眼此刻满是震惊与哀伤,像是突然被乌云笼罩的晴空:"
所以所以我们世世代代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镇住它?"
她的声音颤抖着,尾音几乎化作呜咽,染着丹蔻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怪不得怪不得每年清明,祠堂里的长明灯都会无风自动"
家主沉默着垂下头,夕阳在他睫毛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痛苦。
他缓缓点头,喉结艰难地滚动:"
柳氏一族,早已是这座活坟的守墓人。
"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的风突然变得刺骨,吹得残破的窗纱猎猎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苏醒。
房间内,摇曳的烛火将家主的身影拉得颀长,蛟兽猩红的竖瞳从壁画深处渗出,在他轮廓边缘勾勒出妖异的光晕。
他紧抿的唇角泛着青白,喉结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滚动,玄色衣袍下的身躯微微颤,似与画中巨兽同频共振。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皱纹里沉淀的岁月被染成血色,眉峰蹙起的沟壑间仿佛刻着千年的诅咒,半张面容隐没在阴影中,竟与壁画上张牙舞爪的蛟兽重叠,分不清哪里是血肉之躯,哪里是上古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