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心里疯狂哀嚎:"
完了完了,这俩姑奶奶醒了怕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剐!
"
他深吸口气,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挪到桌边,半跪下来时膝盖还"
咔嗒"
响了一声。
生怕惊醒两人,他伸出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任卿滑落的毯子一角,像捧着炸弹似的往上提了提。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凑到两人才敢用气声说:"
两位祖宗,小的罪该万死!
咱们这就打道回府,保证路上给您二位当人形靠垫成不?"
柳黎像只刚睡醒的波斯猫,顶着乱蓬蓬的卷支起身子,揉眼睛的指尖蹭得睫毛膏微微晕染,反倒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她歪着脑袋,樱桃小嘴撅得能挂住油瓶,尾音拖得老长:"
路——人——,你当我们是菜市场卖剩的白菜,想捡就捡想扔就扔呀?"
任卿则撑着下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哈欠,吊带睡衣肩带顺着藕臂滑落半寸也浑然不觉。
她眯起狐狸似的丹凤眼,伸手隔空戳了戳空气:"
说!
是不是外头有别的小妖精了?今天不把我们哄开心,就罚你"
话音未落,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声音瞬间软成糯米团子,"
就罚你当苦力,把本公主抱回去!
"
两人一唱一和,柳黎跟着拍桌附和,睡裙下若隐若现的大长腿带得金属链脚镯叮当作响。
任卿更是夸张地用手背贴住额头,摆出古代大小姐晕倒的架势:"
哎呦奴家这颗易碎的少女心哟,都要被某人伤透啦!
"
路人僵成了尊蜡像,喉结上下滚动着,活像吞了颗生鸡蛋。
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嘴角抽搐着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里直哀嚎:"
早知道美人的秋后算账这么要命,说什么也不该放这鸽子!
"
柳黎托腮挑眉的样子,让他想起蓄势待的母豹子;任卿晃着脚丫子的神态,活脱脱一只等着逗弄猎物的小狐狸。
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肩膀,像只被揪了尾巴的流浪猫,连头丝都写满了"
认栽"
。
"
姑奶奶们饶命!
"
他双手作揖,苦着脸讨饶,"
小的甘愿当人形沙袋、移动提款机,要不现在就给二位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赔罪?"
说着还真撸起袖子,露出细胳膊上可怜巴巴的二两肉,模样滑稽得让人忍俊不禁。
"
那就罚你抱我们回去!
"
柳黎和任卿异口同声的宣言,惊得咖啡杯碟都跟着轻轻一颤。
话音刚落,两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柳黎的睫毛扑闪得像受惊的蝴蝶,任卿的勺子"
当啷"
掉进空咖啡杯,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敲出清脆的回响。
两人先是呆若木鸡,紧接着像被按了快进键的卡通人物,同时捂住烫的脸颊。
柳黎的耳垂红得透亮,活像刚剥壳的糖炒栗子,她偷偷从指缝里瞄向任卿,却现对方正咬着下唇憋笑,鼻尖上还沁着细小的汗珠。
"
说说好了哦!
"
任卿突然破功,扑到柳黎肩头笑得直打颤,间的茉莉饰跟着抖个不停,"
可不许反悔!
"
柳黎强装镇定地坐直身子,丝绸睡裙随着动作滑下肩头,她却浑然不觉,只梗着脖子哼道:"
罚你是便宜你了!
"
可当路人伸手时,她又像只炸毛的小猫,突然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