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挥动手臂,掌心紫电暴涨,在地面犁出一道焦黑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
玄色道袍在气浪中猎猎作响,衣角处绣着的镇魔符文在电光中泛出血色红光。
紧跟其后的中年男子,裹着一袭暗绣云雷纹的鸦青长袍,衣摆处垂坠的铜铃随着步伐轻晃,却未出半点声响。
他肤色苍白如浸过寒潭的宣纸,两颊凹陷得近乎嶙峋,眉骨处斜斜横亘着一道淡粉色旧疤,宛如蛰伏的蜈蚣。
细长上挑的眼尾压着浓重的青黑,眼瞳呈琥珀色,流转的幽光如同毒蛇吐信。
他始终垂眸凝视怀中的青铜罗盘,盘身雕刻的二十八星宿纹路里嵌着暗红朱砂,符咒在幽光中诡异地流转,仿佛有万千鬼火在符文间隙跳跃。
忽然,罗盘表面泛起细密裂纹,指针如疯魔般高旋转,刺耳的嗡鸣震得空气颤。
男子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喉间溢出阴冷的嗤笑时,露出两颗尖锐的犬齿:"
果然在这里嗅到了龙血的味道"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深深掐进罗盘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腕间缠绕的乌木手串被捏得吱呀作响。
随着话音落地,鸦青长袍骤然鼓胀,袖口处暗绣的饕餮纹竟渗出暗红血渍,周身弥漫的阴寒气息凝结成霜,将地面碎石瞬间染成冰蓝色。
当威压如实质般扩散开来,空中悬浮的尘埃都被冻结,折射出细碎而森冷的幽光。
潮湿的地下室里,金属碰撞声混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如同死神的锁链步步逼近。
四名壮汉佝偻着脊背疾行,肌肉虬结的臂膀紧绷如弓弦,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暴起。
他们手中短刃染着暗红锈迹,在幽绿应急灯下泛着幽蓝冷光,刀刃边缘凝结的血珠不时滴落,在地面晕开深色痕迹。
路人后背紧贴着潮湿霉的墙面,冷汗浸透的衣衫瞬间被阴风吹得冰凉刺骨。
他屏住呼吸,耳尖捕捉着细微响动,指腹摩挲着墙面凸起的符咒,指尖沾到的朱砂都透着寒意。
突然,他猛然刹住脚步,靴底与水泥地剧烈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追击者的姿态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四人始终低伏着身子,膝盖微曲呈随时扑击的姿势,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前倾。
他们目光呆滞,死死锁定前方一米处的地面,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嘴角溢出白沫,喉间出断断续续的低吼,宛如困兽。
为壮汉脖颈处皮肤下凸起诡异的青黑色纹路,随着呼吸起伏蠕动,活像被无形绳索牵引的提线木偶,每一步都机械而僵硬,短刃在地面划出的火星,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冷汗浸透的脊背紧贴着锈迹斑斑的电梯井,路人喉结剧烈滚动,指节因紧握墙面而泛白。
磷火在追击者脚下明灭不定的瞬间,他猛地扯下衣襟裹住掌心,足尖如猫科动物般精准点在检修梯边缘,借力翻进狭窄通道时带落几片墙灰。
两片沾着晨露的桃叶覆上双眼的刹那,他睫毛剧烈颤动,瞳孔因震惊而骤然收缩——暗紫色雾气如同沸腾的毒沼在地面翻涌,将整个空间浸染成诡异的幽蓝。
四名壮汉保持着佝偻的诡异姿态,脖颈处暴起的青筋随着喉间低吼突突跳动。
他们脚下浮动的磷火连成网状,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烙下焦黑痕迹。
最前方的幽冥犬通体如流动的墨汁,透明的尾巴诡异地摇晃着,幽蓝瞳孔里流转的邪光,比淬毒的刀刃更令人胆寒。
路人后背紧贴金属管道,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上次在变电站被这凶兽利爪贯穿肩胛的剧痛突然涌上心头。
幽冥犬突然仰起头,猩红的长舌舔过獠牙,鼻尖贪婪地抽动着,爪下拖曳出的荧光轨迹如燃烧的鬼火,在地面蜿蜒成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