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房间时,黑色风衣下摆扫过餐桌,带翻的纸巾在半空飘落,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破碎的理智。
幽蓝的屏幕冷光如毒蛇吐信,舔舐着他紧绷的下颌与泛青的胡茬。
路人单膝跪坐在转椅上,膝盖几乎抵住桌沿,指节捏着鼠标的力道让塑料外壳出细微的吱呀声。
视频被反复拖拽,进度条在某个节点来回跳动,每一次快进都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里形成压抑的节奏。
当画面定格在张仕奇伸手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像头嗅到猎物的野兽。
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口水,食指重重按下暂停键,指甲在鼠标按键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屏幕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以诡异的弧度收回袖口,残影在蓝光中拉出模糊的轨迹,显示出非比寻常的度。
"
有意思。
"
他突然冷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粗糙的拇指反复摩挲着下巴,金属打火机在指间翻转出冷光。
随着画面被逐帧放大,张仕奇转身时后颈暴起的青筋与肌肉细微的颤动清晰可见,每道纹理都像雕刻在屏幕上的匕。
他几乎将整张脸贴到显示器前,呼出的白气在屏幕上凝成薄雾,眼睛里跳动着兴奋的火光:"
原来是个练家子。
"
幽蓝的屏幕光将他的瞳孔染成淬毒的玻璃,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指甲盖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
监控时间轴如流沙般飞转,他忽然按住暂停键,鼻尖几乎要贴上屏幕,呼出的热气在显示器上凝成细小的水雾。
当张仕奇的身影最后消失在办公室铁门后,画面突然剧烈抖动,此起彼伏的报警声、慌乱的脚步声和员工尖叫着奔逃的身影,在像素噪点中扭曲成诡异的抽象画。
"
藏哪去了"
他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食指无意识地在下巴划出一道红痕。
滚动鼠标滚轮的动作越来越快,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戳如走马灯般跳跃。
空荡的走廊里,保洁员的身影晃过镜头,随后是深夜巡查的保安,直到画面显示全员下班,办公室的铁门始终紧闭,生锈的锁头在红外夜视下泛着冷光。
突然,他猛地坐直身子,转椅出刺耳的摩擦声。
走廊尽头的监控镜头捕捉到了那道转瞬即逝的幽蓝——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屏幕冷光,像黑暗中睁开的眼睛,又似毒蛇吐信时闪烁的獠牙。
他死死盯着那抹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森冷的弧度,喉间溢出的笑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终于逮到你了。
"
监控画面突然爆出刺目的雪花点,路人手中的金属水杯"
当啷"
砸在桌面上,褐色的咖啡渍顺着键盘蜿蜒而下。
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膝盖重重撞在桌沿,却浑然不觉疼痛,脖颈青筋暴起,像绷紧的弓弦般前倾,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屏幕。
幽蓝的光在他瞳孔里疯狂翻涌,映得扭曲的面容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
不可能"
沙哑的嘶吼从喉咙深处挤出,他颤抖的手指疯狂点击鼠标,指甲在触控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本该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张仕奇的身影突然撕裂画面的噪点,黑色西装笔挺得如同出鞘的刀,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却未出半点声响。
当他苍白的指尖划过黄尤办公室的雕花门框时,画面突然诡异地扭曲——空气泛起蛛网状的涟漪,像是高温扭曲的热浪,又像是无形结界被利刃撕开的瞬间。
路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
他看见张仕奇转头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