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话音未落,秃顶男子突然跳脚,稀疏的茬间渗出细密汗珠,脖颈赘肉随着怒吼层层颤动:"
你怎么不去抢!
就那破电脑能值"
"
破电脑?"
老妇人暴喝打断,指甲涂着剥落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鼻尖,廉价胶固定的爆炸头因激动炸开更多银丝,"
我侄女存了三年的设计稿!
被你这混蛋删得一干二净!
"
她猛地转身扯开帆布包,翻出几页皱巴巴的打印图纸摔在桌上,"
这些原创图要是卖出去,五万都有人抢!
"
纸张边缘被她捏得皱,仿佛捏着对方的命脉。
秃顶男子攥着钱包的手剧烈颤抖,皮革边缘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他突然扯开拉链,露出里面寥寥可数的钞票,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卡着块碎玻璃:"
最多两千!
就当喂"
后半句被老妇人的冷笑碾碎,她抄起桌上的搪瓷杯重重砸在桌面,震得笔都跳了起来:"
两千?够买你这身人皮吗!
"
白炽灯下,汗珠顺着男子油亮的斑秃头皮蜿蜒而下,在褶皱的皮肤间划出细小沟壑,最终坠入歪斜的领口。
他喉结剧烈滚动,颤抖的手指死死揪住衬衫领口,仿佛那是救命稻草,片刻后突然力扯开第一颗纽扣,暴露出锁骨处暗红抓痕——那伤痕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宛如一道淌血的伤口。
"
两千七!
我所有家当!
"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得近乎破音,仿佛每说出一个字都要撕裂喉咙。
颤抖的右手缓缓探入内袋,指尖触到钱包的瞬间,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
指腹反复蘸着唾沫,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张皱巴巴的纸币,每抽出一张,都要停顿片刻,像是在与自己进行激烈的内心搏斗。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正在亲手剜下自己的血肉。
钞票一张张落在桌上,每一声轻响都像是他心碎的声音。
当最后一张钞票拍在桌面时,他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椅子里,整张脸涨成猪肝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胸脯剧烈起伏,喘息声粗重而急促,像极了即将报废的风箱。
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绝望与不舍,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
姑娘的指尖刚要触到钞票边缘,却如遭火灼般猛地缩回,仿佛那些纸币上爬满无形的刺。
她垂着头,梢像帘幕般遮住泛白的脸颊,棉布裙摆下的双腿止不住地打颤,膝盖在裙摆下轻轻相撞,出细微的磕碰声。
当钞票再次递来时,她才怯生生地伸出手,指尖轻颤着接过,那触感像是在触碰某种禁忌之物。
老妇人早已迫不及待,布满老年斑的手如鹰爪般疾伸而出,一把夺过姑娘手中的钞票。
她动作娴熟地将钞票展开,拇指蘸了蘸舌尖,手法利落地开始数钱。
每捻过一张纸币,指尖都出清脆的"
唰唰"
声,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钞票,肥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念念有词地数着数。
数完最后一张,她满意地哼了一声,将钞票对折,迅塞进贴身的内袋,还不忘伸手按压几下,确认钱已放好。
姑娘默默将腋下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金属外壳在她臂弯压出的红痕清晰可见,边缘甚至泛起微微的青紫。
她始终低垂着眼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不敢看秃顶男子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灼伤。
她整个人蜷缩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