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可惜有病(2 / 4)

宛如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路人倚着医院斑驳的白墙,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胸腔里像是塞满了浸透雨水的棉花。

酸涩的叹息卡在喉间,吐不出又咽不下,连带着呼啸而过的晚风都变得黏腻沉重。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残阳将女孩单薄的剪影钉在柏油路上,宛如一幅褪色的旧照片,诉说着无人知晓的伤痛。

老杨油腻的手掌重重拍在小路肩头,震得他工装外套的肩章微微颤。

"

小路你小子可以啊!

"

粗粝的笑声在巷口炸开,混着排水沟的腐臭味直往鼻腔里钻。

老杨歪叼着半截燃烧的香烟,烟灰簌簌落在油渍斑斑的制服前襟,浑浊的眼球在烟雾后滴溜溜打转,八字胡随着调侃的尾音抖得像两撮风干的枯草。

"

三言两语就把姑娘电话骗到手了?"

他故意拖长尾调,吐出的烟圈裹着刺鼻的焦油味,几乎要糊住小路的脸。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巷口,在老杨歪斜的嘴角镀上一层刺目的金边:"

这身段倒是有几分勾人,前凸后翘的"

话音突然卡在喉间,他刻意咬住过滤嘴猛吸一口,燃烧的烟头在日光下明明灭灭。

金牙在强光下闪过一道冷光,后半句"

就是有病"

被碾进齿间,化作令人作呕的吞咽声,只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蝉鸣在燥热的空气里撕扯,路人僵硬地扯动嘴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茧。

午后的阳光穿过医院的磨砂玻璃,在地面投下锋利的菱形光斑,将两人的影子切割成扭曲的色块,像一幅荒诞派的油画。

老杨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弹动,烟灰簌簌落在他锃亮的皮鞋尖,混合着排水沟的腐臭,在热浪里酵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低头望着自己被拉得细长的倒影,在滚烫的柏油路上扭曲变形。

那些深夜里关于真心与坚守的思考,那些在调解室目睹的人间冷暖,此刻都化作老杨调侃声里轻飘飘的尘埃。

医院外的街道车水马龙,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日光,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正用最直白的方式提醒他:在生存的重压下,连悲悯都成了奢侈的注脚。

面对老杨粗俗的调侃,路人只是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扯出一抹带着凉意的苦笑。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帽檐,在他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刚好将眼底翻涌的厌恶与思索尽数遮掩。

他低头整理警帽的动作带着机械的惯性,指尖摩挲着帽徽边缘的纹路,金属的凉意透过指腹传来。

远处巡逻车碾过减带,剧烈的颠簸声将老杨连绵不绝的调笑震成破碎的音节,混着街道上汽车的鸣笛、商贩的吆喝,在闷热的空气里酵成混沌的噪音。

但这一切都仿佛被隔绝在外,他的思绪早已沉入某个深潭——女孩脖颈的抓痕、登记表上的地址、老中医的名片,无数线索如同破碎的镜面,在脑海中飞旋转、碰撞,试图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车厢顶灯泛着惨白的冷光,在金属座椅上投下幽蓝的光晕。

路人将笔记本攥在膝头,指腹反复摩挲着硬质封皮的棱角,磨砂质感的纹路在皮肤上刻出细密的麻痒。

今天癫痫作的姑娘苍白颤抖的面容,与昨日持砖砸车时少女癫狂的神情,如同两张错位的底片在他眼前重叠,模糊的残影里浮动着相似的绝望与挣扎。

翻开夹着泛黄便签的内页,两份入职档案复印件上,"

翔程国际大厦26o6室"

的公章红得刺目,像干涸的血迹在纸面凝固。

工整的宋体字标注着三年工作年限,却与病历本上近两年突的怪异症状严丝合缝,仿佛有人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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