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挤压下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指节泛着青白的死色,仿佛要将葫芦攥成齑粉。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混着酒气的沙哑嗓音裹着冰碴子迸出:"
帮我查查你们单位最近有没有办理强制行乞的案件。
"
话音未落,葫芦口突然渗出暗红酒液,顺着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蜿蜒而下,"
我要那些人的姓名、年龄,行乞地点、手段——"
苍老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血腥味的吐息喷在路人耳畔,"
最好连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一个都别落下。
"
"
等等!
"
路人猛然抬手,袖中桃木剑嗡鸣骤起,剑身上符咒泛起刺目的红光,似在呼应他陡然紧绷的神经。
少年清秀的眉峰狠狠拧成尖锐的川字,眼底翻涌着薄怒,苍白的脸颊因激动泛起病态的潮红:"
雪丐前辈,这不是我不帮忙!
"
他后退半步,带起一阵罡风,染血的衣角猎猎作响,月光将他紧抿的唇线勾勒得如同刀锋。
"
这些信息涉及个人隐私!
"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洪泽府徽记,"
按《信息安全法》第三十七条,属于绝对保密范畴!
"
话音未落,腰间镇魂铃突然爆出暴雨般的震颤,铃身烫得惊人,符咒纹路渗出丝丝黑气。
路人瞥见老乞丐骤然阴沉的脸色,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
即便我想通融系统防火墙设有九重禁制,根本通不过"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他握紧桃木剑的手心里,已渗出细密的血珠。
雪丐的白眉瞬间倒竖,葫芦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出沉闷的巨响,酒液四溅,在月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
他暴起的青筋从脖颈一路蔓延至太阳穴,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当真不明白?那些孩子被犯罪团伙控制,脚踝上都戴着粗重的铁链,每走一步都磨得皮开肉绽!”
苍老的吼声惊飞檐下宿鸟,引得四周一片骚乱。
老乞丐颤抖的手指指向远处灯火辉煌之处,浑浊的眼底泛起刺目的血丝,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破碎:“他们被剜了舌头,连求救的声音都不出,只能出含混不清的呜咽;腿骨被生生打断,被迫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日复一日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行乞。”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陡然哽咽,仿佛那些孩子的痛苦都切切实实地加诸在他身上。
“那些孩子被锁在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只有行乞的时候才会被放出来。
稍有不从,就会遭到毒打和电击。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有的地方伤口感染,已经开始化脓溃烂,却得不到任何医治。”
雪丐的眼眶泛红,嘴唇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团伙还会用药物控制他们,让他们神志不清,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对指令言听计从。
他们被剥夺了童年,失去了希望,在无尽的黑暗里苦苦挣扎……”
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暗红,那是被愤怒和悲痛灼烧的证明。
“"
还有,我亲眼看见!
"
雪丐的指甲深深陷进路人皮肉,浑浊眼球布满蛛网般的血丝,"
那些人用三寸长的柳木钉,蘸着掺了尸油的朱砂,在孩子眉心刻下倒转的往生咒!
"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烫伤——正是同样的符咒形状,皮肉翻卷处还在渗出淡黄色的脓水。
"
符咒入体时,孩子的瞳孔会变成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