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路人瞳孔猛地收缩。
乞丐老伯枯瘦如柴的手掌裹挟着凌厉罡风,金光灿灿的灵符几乎要贴上犬妖颤抖的额头。
犬妖原本耷拉的耳朵瞬间绷直,沾满血痂的鼻尖剧烈翕动,喉间出高频的呜咽。
说时迟那时快,路人足尖点地疾冲而出,玄色道袍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左手横臂如盾,硬生生挡在人与妖之间。
"
且慢!
"
他暴喝一声,声如洪钟。
右手同时挥出一道气劲,将老伯手中的灵符震得偏了半寸。
犬妖后腿一软,重重跌坐在地,断裂的右爪在地面划出三道血痕。
它浑身毛根根倒竖,沾着机油与血污的尾巴死死夹在腹下,湿漉漉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水珠。
蓝光流转的竖瞳中,恐惧与求生的渴望翻涌如潮,时不时偷瞄着老伯泛着杀意的双眼,喉间出类似幼犬乞怜的呜咽。
犬妖哆哆嗦嗦地蹭着路人的裤脚,试图将整个颤抖的身躯藏进他的阴影里。
受伤的右爪无意识地抽搐,断裂的骨头在皮毛下若隐若现,每挪动一步都疼得它龇出沾满血沫的犬齿。
即便如此,它仍倔强地将头埋在路人膝弯,喉咙里出压抑的呜呜声,像是在寻求庇护。
路人剑眉倒竖,面色阴沉如铁,胸膛剧烈起伏:"
它已无力反抗,何必赶尽杀绝!
"
话音未落,老伯被震退两步,白凌乱地散在额前,浑浊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愠怒:"
你护着这妖物作甚?!
"
两人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的火药味,而夹在中间的犬妖,正用沾满血泪的眼睛,绝望又期待地望着眼前对峙的两人。
乞丐老伯脖颈青筋暴起,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戳到路人鼻尖,浑浊的眼球因愤怒布满血丝:"
年轻人,你这是要助纣为虐?!
"
他灰白的胡须剧烈颤抖,褪色的粗布汗衫随着粗重喘息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这个"
叛徒"
撕碎。
路人急忙后退半步,摘下棒球帽攥在手中,露出诚恳的笑容:"
老伯您先消消气!
我确实不太明白状况,您别着急慢慢说。
"
他低头看向身后瑟瑟抖的犬妖,后者正用湿润的鼻尖轻轻蹭着他帆布鞋面,蓝光流转的竖瞳里写满恐惧与依赖。
"
哼!
"
老伯突然扯开洗得白的背心,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焦黑爪痕,"
三天前它闯入城西义庄,吸干了三具新尸的精魄!
现在重伤躲在这里,分明是想恢复元气后继续作恶!
"
路人瞳孔骤缩,神色凝重地凑近查看伤口,语气满是敬意:"
原来是这样怪我莽撞了!
但看它现在这副惨样,真的还能伤人吗?"
说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犬妖受伤的右爪,见它虚弱地摇了摇尾巴,不禁皱起眉头。
"
妖物最擅装可怜!
"
老伯怒不可遏地跺脚,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当年"
老人沙哑的声音突然顿住,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追忆,"
今日若不除它,他日必成大患!
"
说着重新举起泛着金光的灵符,周身气势暴涨。
路人慌忙站起身,双手抱拳作揖,态度谦卑:"
老伯您经验丰富,晚辈确实想得太简单了!
但能不能先留它一命?我跟着您一起查探真相,若真是作恶的妖物,我第一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