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地伸手抹脸,掌心蹭过胡茬出沙沙声,金属警徽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映得他瞳孔收缩如鹰隼。
腰间配枪随着起身的动作磕在椅把上,皮质枪套的搭扣出轻响,他下意识按住枪柄的动作让空气瞬间凝固。
"
嗯?小路你在干什么?"
沙哑的声音裹着未散的混沌,却像淬了冰的刀刃般锋利。
周队浑浊的目光扫过路人紧绷的肩膀、主持老和尚跪地的姿态,最后定格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上。
他后槽牙不自觉地咬合,喉结滚动时带出压抑的闷响,手指在枪套边缘摩挲出细微的沙沙声。
路人感觉脊椎窜过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冰锥顺着尾椎向上攀爬。
他瞥见主持老和尚袈裟上暗红的补丁随着剧烈喘息起伏,那些污渍在烛光下像活过来的血痂。
强扯出的笑容让嘴角肌肉僵硬,露出的犬齿在烛光下泛着青白,活像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我见这老秃驴把你弄晕了,正找他算账呢!
"
故意攥紧的右拳出咔咔爆响,藏在背后的左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手机里的虎啸录音、茶水中的迷药、还有老和尚腕间可怖的伤疤,像沸腾的岩浆在胃里翻涌,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队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古铜色的脸涨得紫,警帽檐下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
胡闹!
"
他大步跨过来,警靴重重砸在青砖上,震得香炉里的香灰如雪片般扬起,"
我这叫醉茶!
过敏性体质的人都会这样,我就是这种体质!
"
嘴上骂得凶狠,粗糙的手掌却轻柔地去搀老和尚,掌心的老茧蹭过对方布满老年斑的手背。
可主持老和尚像生了根的古树,袈裟下佝偻的脊梁挺得笔直,凹陷的独眼死死盯着路人,仿佛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空气瞬间凝固成粘稠的树脂。
周队憋得满脸通红,脖颈的青筋突突直跳,两只手使出浑身解数,老和尚却依旧纹丝不动。
禅房里静得能听见梁间蝙蝠翅膀摩擦的细响,周队求助的眼神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投向路人,而主持老和尚执拗的目光则像淬毒的钢针,扎得路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路人感觉后颈的冷汗顺着警服汇成小溪,镜片后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再僵持下去,周队怕是要掏枪了!
"
行了行了!
"
路人猛地一拍大腿,震得桌上的茶盏嗡嗡作响,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翻涌的恐惧,"
大师你起来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话音未落,主持老和尚紧绷的肩膀突然松弛下来,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低头整理佛珠时,独眼闪过一丝算计的寒光,像毒蛇吐信般稍纵即逝。
周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顺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警帽檐下的目光却锐利得像把手术刀——他摩挲着腰间的配枪,心里清楚得很:这场用茶香掩盖的暗战,才刚刚拉开帷幕。
老和尚浑浊的独眼泛起笑意,皱纹堆叠的嘴角咧到耳根,像朵干枯的菊花突然绽放。
他枯瘦如柴的手掌撑着蒲团,不待路人搀扶便轻巧起身,袈裟上暗红的补丁随着动作沙沙作响,隐约露出底下缠着绷带的手腕。
"
多谢施主的一片好生之心,"
他刻意拖长尾音,独眼扫过路人藏在背后微微颤的手,"
那么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
路人感觉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却硬撑着扬起下巴:"
这事还没完,我们稀里糊涂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