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他此刻的得意劲儿。
他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被这夸张的笑容挤得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
在这条线里,偶尔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仿佛在嘲笑着路人的懵懂无知。
他的嘴角高高上扬,咧到了耳根,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泛黄黑的牙齿,那几颗残缺不全的门牙,在这副夸张的表情下显得格外突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厌恶。
只见他伸出那根瘦骨嶙峋、布满老茧的手指,像根干枯的树枝,颤颤巍巍地指着路人他们的反方向,扯着嗓门大声说道:“那个老秃驴就是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说的话总是让人像猜谜语一样,云山雾罩,没一句能让人听明白的。
你们啊,可千万别信他的!
现在我很郑重地告诉你们三位,下山的方向正好和上山的方向截然相反。”
他说话时,唾沫星子四溅,溅到了旁边的草叶上,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晃着脑袋,脖子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仿佛那是他炫耀的资本。
每晃一下,脑袋就像个拨浪鼓,带动着整个上半身都跟着微微摆动。
那副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掌握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而其他人都是一无所知的傻瓜。
他的胸膛高高挺起,肚子也跟着向前凸出,整个人都散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气息,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们不知道吧,我可厉害着呢!
这山里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跟着我准没错!”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顾路人那一脸的惊愕与怀疑,依旧自顾自地陶醉在这份自以为是的骄傲之中。
暖烘烘的阳光穿透枝叶的缝隙,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抽象画。
细碎的光影跳跃在路人的脸上,闪烁不定,映衬着他那满是纠结的神情。
对于啄木老头儿的话,路人只觉脑袋里乱成一团麻,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定主意,是该相信还是该将信将疑。
他的内心就像被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占据,一方是理性的判断,告诉他啄木老头平时行事疯疯癫癫,说话也没个准头,这话大概率不可信;另一方则是心底那丝隐隐的担忧,瞧他此刻说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万一真如他所说,那他们可就走错方向了。
这般纠结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来回拉扯,立时,几分怀疑油然而生。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
字,额头上的皱纹层层堆叠,仿佛刻满了困惑与踌躇。
眼神中满是犹豫,像一潭被搅浑的湖水,失去了往日的清澈。
他下意识地不停地咬着下嘴唇,牙齿用力地咬合,把嘴唇都咬得泛白了,留下一道道深深的齿痕,却浑然不觉。
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的他,恰似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四周都是无尽的未知与迷茫,宛如迷失方向的旅人,每一个念头都被惶恐与无助紧紧裹挟。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胸膛如同一只快起伏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几分颤抖,呼气时则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那是被纠结与无助拉扯的声音。
他的目光像是惊弓之鸟,慌乱地四处游移,时而瞥向脚下的土地,试图从那熟悉的纹理中寻得一丝慰藉;时而望向远处的山林,期盼能在那郁郁葱葱间找到解决困境的灵感。
然而,这一切皆是徒劳,他的眼神愈焦灼,最终急切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飞剑后面的师傅和老胡头,那眼神中满是渴望与依赖,仿佛他们是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师傅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身形微微佝偻,岁月像是一位严苛的雕刻师,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