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像是在斟酌每一个字,慢悠悠地蠕动着他那两片嘴唇,打破了原本被期待填满的宁静空间:“三位施主,老衲已经将你们心中疑惑释然,三位可以安心的下山去办尔等要事了。”
这话甫一出口,就好似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精准无误地浇灭了三人心中的热切期盼。
路人的心里顿时像有无数只小猫在肆意抓挠,满是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暗自嘀咕道:“真是吊人胃口!
还以为又能继续聆听一个精彩绝伦、让人如痴如醉的故事呢,想不到这眼镜老和尚口风把得如此严实,简直密不透风。”
他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川”
字,脸上写满了深深的不甘心,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老和尚,仿佛凭借着这股执拗的目光,就能穿透老和尚的心防,让其改变主意。
胡冷老头儿也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怎么这样啊,我还满心盼着能听个酣畅淋漓、大呼过瘾呢,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说着,他一脸懊恼,轻轻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踢脚下一颗无辜的石子,那石子骨碌碌地滚出老远,仿佛带着他的失望一同远去。
既然主人已经下了如此明确的逐客令,他们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死皮赖脸地磨叽下去,那只会显得更加不识趣。
于是,三人赶紧站起身来,动作略显仓促,椅子与地面摩擦,出一阵短暂而刺耳的声响。
路人迅弯腰,伸手去收拾地上的行囊,他的手指因为内心的不甘和无奈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些许失落的情绪。
他的眼睛仍时不时地看向眼镜老和尚,似乎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老和尚会突然改变主意。
胡冷老头儿一边收拾,一边快步凑到路人身边,他的脚步急促,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路人,那动作既像是在寻求共鸣,又像是在泄不满。
他微微侧过头,嘴巴凑近路人的耳朵,小声地抱怨道:“这也太扫兴了,早知道就不多问这一嘴了,平白惹得满心失落。”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懊恼的情绪,脸上的皱纹都因为这股情绪而显得更深了几分。
路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那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要抖落掉这份沉甸甸的失望。
随后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仿佛把所有的不甘心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去。
他苦笑着说:“没办法,人家不想说,咱也强求不得,总不能硬逼着人家开口吧。”
他的笑容里满是苦涩,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无奈的释怀。
就在他们抬脚,即将跨出屋门往屋外走去的时候,师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大师,请恕我冒昧多问一句,敢问大师尊号?”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如水,仿佛刚刚被打断的热切期待、此刻即将结束的交流,都未曾在他心中掀起哪怕一丝涟漪。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且沉稳地垂在身侧,右手微微握拳,左手轻轻搭在上面,姿势端正而从容,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他内心的笃定。
他身着一袭青灰色长袍,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长袍上的每一处褶皱都显得恰到好处,仿佛经过精心熨帖,更衬出他那久经岁月沉淀的淡然气质。
然而,若有人仔细观察,便能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恰似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这一丝好奇,在他平静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快得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却被站在一旁的路人敏锐地捕捉到。
那一瞬间的眸光闪动,仿佛在暗示着他内心深处对这位神秘老和尚的探究欲望,尽管他一直努力用平静的表象将这份好奇隐藏。
眼镜老和尚听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