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黝黑,满脸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一道道沟壑里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他在尘世中的沧桑经历。
他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裳,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这些补丁错落有致,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独特勋章。
他整个人缩着脖子,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滴溜溜地乱转,时不时还摸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似乎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像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鼓足勇气,向前迈了一步,双脚稳稳地站定,鞋底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响。
他双手抱拳,拳心向内,手臂微微弯曲,带着十足的敬意,恭敬地说道:“大师,也就是说张仕奇父子并非没有立场之人,实乃机缘所致,才让他们出走凡尘,历经磨难。
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可现在,我们还有一个疑惑,还望大师解惑。”
说罢,他微微低头,下巴都快贴到胸口,心中却有些忐忑,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暗自思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言辞是否唐突,会不会引起老和尚的不悦,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自己说过的话,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不妥之处。
眼镜老和尚双手缓缓抬起,合十行礼,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一种沉稳与从容。
他微微颔,脑袋轻轻向下点了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也随之浮现,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亲切。
他说道:“小施主,有话但说无妨,不必有诸多顾虑。”
那声音低沉而平和,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流,又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人顿时放松了不少,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年轻人得到老和尚的应允,心中稍定,胸脯微微挺了起来,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他清了清嗓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师,如果我们在凡尘中与张仕奇父子二人起冲突,不知黄龙宗是否会派人插手?”
说这话时,他偷偷抬眼,用眼角的余光迅观察老和尚的反应,只见老和尚的神色依旧平静,面色如往常一般,眼皮都没抬一下,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和尚听闻年轻人的问题,原本平和的面容上,眼睑缓缓下垂,双眸微微眯起,那双眼眸恰似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无尽的智慧与阅历。
他的眉头轻轻拢起,形成几道浅浅的沟壑,似在脑海中梳理着千头万绪,陷入了短暂却深沉的思索。
只见他右手缓缓抬起,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念珠,在指尖缓缓捻动,动作舒缓而沉稳,每一下都仿佛带着对世间因果的思量。
片刻后,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宛如古钟长鸣,悠悠地在大殿内回荡:“世间万物,皆有定数。
张仕奇父子与尘世的纠葛,亦是因缘聚合。
黄龙宗虽为佛门之地,却也并非能脱这因果之外。”
说这话时,他双手交叠在身前,挺直了脊背,神色庄重肃穆,目光坚定地望向大殿的正前方,仿佛在与天地对话。
“我宗向来秉持与人为善、慈悲为怀之念,但也不会无端干涉尘世纷争。
若你们与他们起冲突,需看这冲突因何而起,是否违背了天理伦常。”
老和尚的话语不紧不慢,每个字都从他的唇齿间清晰吐出,却字字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稳落下的棋子,不容置疑。
年轻人听着,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
字,额头上也随之浮现出几道细密的纹路。
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