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4o分,晨曦穿透淡薄的云层,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阳光透过公交车的车窗,洒在车厢里,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尘埃在光柱中欢快地飞舞。
车内,路人、师傅穆策和胡老头三人围坐在一起,热烈地交谈着。
师傅穆策,身材高大挺拔,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苍松。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些许痕迹,眼角的鱼尾纹如同一幅古老的地图,记录着他的过往,但无损他眼中的锐利与坚定,那双眼犹如寒星,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领口处露出洁白的衬衫,领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整个人散着沉稳与干练,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气场。
胡老头则是个精瘦的小老头,身形单薄,像一棵饱经风雨的老树。
头花白稀疏,几缕碎被清晨的微风随意地吹到额前,他也不在意,只是偶尔抬手随意地捋到耳后。
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笑起来时,那些皱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满是岁月的韵味。
他穿着一件洗得白的中山装,衣角微微卷起,露出里面洗得黄的衬衫,袖口处还打着补丁,浑身透着一股质朴劲儿,让人感觉亲切又温暖。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话语声交织在一起,在车厢内回荡。
车窗外,城市的街道如幻灯片般快闪过,行人脚步匆匆,车辆川流不息,街边的建筑鳞次栉比,都在这匆匆的时光里模糊成一片光影。
突然,公交车内响起一声响亮的报站声音:“各位乘客,盘龙大道黄龙山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携带好物品准备下车。”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原本安静的车厢里,乘客们的动作一顿,有几个人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似乎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回过神来。
一位正在看报纸的老人,手中的报纸停在半空中,目光从报纸上方投向前方的报站显示屏;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微微皱起眉头,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听到报站声,路人的心跳陡然加快,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胸腔里乱撞。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血液的奔涌,耳朵里充斥着“砰砰”
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声响。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努力汲取力量,每一次呼气都带着对未知的忐忑。
他坐直身子,原本微微佝偻的脊背瞬间挺得笔直,像一棵被狂风骤雨袭击却依然屹立不倒的白杨。
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扶手嵌入掌心。
他的手掌心全是汗水,与扶手接触的地方变得湿滑,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微微放大,眼神中满是即将面对未知的紧张与期待。
在他脑海中,盘龙大道99号黄龙山的画面已经盘算过千百次,幻想过种种结果。
有时,他想象自己站在黄龙山的巅峰,俯瞰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有时,又担忧会在那里遭遇无法预料的挑战,内心被恐惧笼罩。
此刻,它终于要真实地呈现在眼前了,紧张与期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终于到了……”
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的嗡嗡声,被公交车的嘈杂声轻易掩盖。
他的目光慌乱地在车厢内游移,最后落在自己的背包上,伸手将背包紧紧抱在胸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