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已放出宫去,寻不着人了。如此,线索断了,但这事儿八成与宫里有关。
可他想不通宫里有谁会想要他的命,太后不是他的生母,却对他很是照拂,她若想杀他,早便动手了,不必等到如今。而皇上对他更是比亲兄弟还亲,他们二人绝不可能,可若不是他们,又还有谁呢?
周劭原本以为刑部能查出些什么,结果过去半个月了也无半分进展,而他自然也不能将家婢与宫里有牵扯的事告诉苏叙。
“爷,爷?”守德已经站在门口弓着身子喊了好几声了。
周劭回神,缓缓放下杯子,“何事?”
“爷,奴才方才收拾您的衣裳时,发现了这个,”守德将那刺白梅的秋香色帕子呈上去,他抿着嘴抬眼瞧周劭,嘴角那丝笑却抿也抿不住。
周劭瞥了一眼守德,道:“笑成这样,这是魔怔了?不如去雪地里醒醒神?”
“奴才不敢,”守德忙道:“奴才这是替爷您高兴呢!这么些年您还是头一回带回来女子的帕子。”
周劭看着那帕子,便回想起当夜锦秋说以后她与赵臻成婚便给他下帖子的话,不由嗤笑一声,道:“有什么可高兴的,这帕子便塞柜子底罢,别搁本王眼前。”
那一夜她说得那样坚定,大概真是爱极了她表哥罢?如此若再纠缠,恐惹她生厌,且他如今身陷险境,说不定哪一日就死于非命了,再招惹她,于她也不是好事。
不如……罢了!
周劭这样想着,可是再画那幅画时却又忍不住在雪地里勾勒出了一方绣白梅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