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谢谢...柒柒,谢谢...”
手指珍重无比地将那薄薄的信纸重新折好,连同油纸信封一起,紧紧捂在心口,仿佛捧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沈淮川适时地将施工资料也递到她手里:
“师母,我们明天一早就得走了。您看这些安排...”
“没问题!今天就弄好!我这就去!”
周淑华像被注入了强心剂,立刻挺直了腰板,将那叠资料和捂在心口的信都牢牢收好,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脚步急切。
周柒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对沈淮川说道,“淮川,你去跟村长叔说一声,让他帮着一起安排,姑姑一家子人生地不熟的...”
沈淮川走到她身边,低声道:“还是心软了?”
周柒柒摇摇头,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轻声说道。
“一码归一码。”
“我说过的,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那两个字,我还没原谅周淑华。”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看向了老宅的方向:
“但我终究是周水生的女儿,这些事,我这个做女儿的,得替他周全,就当...是尽孝了,等回了城里,我们还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淮川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无声地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指,表示理解。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微微晃动的门帘缝隙,那里,似乎有一片衣角飞快地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