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林大叫,冲过去死命压叉杆,一脚踩住狼王的脖子!
狼王最后挣扎两下,眼里那团绿火一点点暗下去,身子彻底塌进雪里。
王大林喘得像拉风箱,眼珠子通红,一脚又补在狼王肋下,狠声骂道:
“叫啊!你再嚎啊!他娘的,刚才还咬我胳膊呢!”
江守业压着叉杆,确认那狼再没动静,这才慢慢松了手。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长长吐出一口白气。
“呼!”
“完事了。”
“哥,真叫你给干死了!”
王大林还不信邪,俯身拽了拽狼耳朵,那狼脑袋软塌塌的,再没声气。
“嘿!这畜生大得跟牛犊似的。”
江守业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抬眼看山坡下那一地狼尸。
灰的、黑的、斑的,横七竖八地躺着,雪被鲜血染得一片暗红。
江守业喘着白气,手背在裤腿上一抹,雪与血糊成一片。他侧耳一听,远处还有狼窜雪的细碎声。
“别愣着!”他低声道,“剩下那几只还没散透,趁乱收尾!”
“明白!”
王大林把铁叉往地上一顿,脚跟一蹬,提着抢就去追猎剩下的狼。
左侧一只灰狼被蜂针扎得眼眶通红,跌跌撞撞往沟底窜。
王大林追上,叉头一压,翻身一拧,“噗”地封了它喉咙。
另一只受伤的黑狼踉跄往林檩子底下钻,江守业补了一枪,顿时送它上西天。
第三只瘦狼原想回身咬牛尾,刚转半圈,就让王大林抡起短刀横腰抽翻。
接下来半个小时,两人一直追猎,将剩下的狼全都一网打尽。
随后两人祛除内脏,放血,剥皮,全都处理好后,这才拖着肉回到了队伍。
“别愣着!”江守业低声道,“剩下那几只还没散透,趁乱收尾!”
“明白!”
王大林应了一声,提着铁叉就冲了出去。
追猎收尾一气呵成。
两人一直干到雪地彻底安静,才提着猎物往牛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