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乌紫,鼻涕眼泪混着尿泥往下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们只能一次次地尝试,又一次次地滑落,每一次摔下去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咒骂。
冰冷的泥水浸透了皮肤,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胡二彪一边哆嗦着往上蹭,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吼:
“江守业,你给老子等着。”
“等老子上去,非他妈扒了你的皮,点你的天灯…”
狠话被冻得断断续续,最后一个字刚出口。
一股寒风灌进嘴里,呛得他连打了好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鼻涕泡都吹了出来。
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凶悍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林子里的晦气一扫而空。
江守业和王大林扛着沉甸甸的鹿肉,还有那杆新缴的双管猎下了山。
把木排挂在自行车后面,两个人骑着车,这才回到了红柳沟。
刚到村口,就撞见几个收工的社员。
“哎哟,守业,大林,好家伙,打了这么多?”
“天爷,这大犄角,是梅花鹿?”
“瞅这肉,真肥实!”
羡慕的惊叹声七嘴八舌响起。
要知道,这红柳沟周围的山可都不好打猎。
就算是老猎户,能打到一头鹿都已经烧高香了。
每次江守业进山,都能打一堆肉,都抵得上整个连队的口粮了。
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谁让人家有能耐呢?
江守业脸上没啥大表情,只点点头。
王大林挺着胸脯,咧嘴直乐。
快到知青点了,江守业一捏刹车停在知青点门口。
“大林,你的。”江守业卸下两大块最肥的后腿肉,足有三十斤,他塞给王大林。
“家伙收好。”
那杆双管猎枪,也一起递给了这小子。
有了这双管猎枪,之后进老林子,总比老土铳打着有威力。
“谢江哥!”王大林抱着肉和枪,笑得见牙不见眼。
剩下的肉、皮子、还有那对宝贝犄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