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业走到山坳边缘,看了看下方拴马的地方,又看了看坡度。
坡虽陡,但好在没有特别大的断崖,多是碎石和灌木。
虽说他能直接放到空间里带下去,但不就暴露了?
“用马拉。”他有了主意:“把马牵上来,用绳子捆结实了,拖下去!”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拽,才把沉重的野牦牛尸体挪到相对平缓一点的地方。
江守业解下捆狼尸的麻绳,又用随身带的皮绳加固,将绳子牢牢套在野牦牛粗壮的前腿和脖颈后面,打了个死结。
另一端,则分成两股,分别系在黑风和枣红的马鞍后面最坚固的承力点上。
“驾!”江守业和王大林同时催动坐骑。
两匹健壮的蒙古马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巨大拖拽力,不安地打着响鼻,四蹄用力蹬地,肌肉绷紧。
麻绳瞬间被拉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紧绷声。
小山般的野牦牛尸体,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终于被缓缓拖动!
它沉重的身躯碾过碎石和灌木,在山坡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下坡比预想的更惊险。
好几次,牦牛尸体因为惯性猛地加速下滑,拽得两匹马都踉跄前冲,差点把马拽倒。
王大林死死抱着马脖子,吓得哇哇乱叫。
江守业则绷紧缰绳,身体后仰,用尽全力控住黑风,同时不断调整方向,避开陡坎和巨石。
短短一段山路,拖得人仰马翻,汗流浃背。
等终于把野牦牛拖到山脚平坦处,太阳已经西斜,将两人的身影和这巨大的战利品拉得老长。
两人不敢耽搁,赶紧策马往连队的位置去。
两匹马驮着狼尸,后面还拖着个庞然大物,离连队老远就引起了轰动。
先是几个在土坡上疯跑的小崽子看见了,扯着嗓子嗷嗷喊:“快看,江叔王叔回来了!”
“拖着个啥玩意儿?那么大!”
这一嗓子,把连队里歇着的人都给炸出来了。
等江守业和王大林牵着马,拖着那黑乎乎、毛茸茸的野牦牛尸体走近晒谷场,周围已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