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被窥视感。
卢星河仿佛能透过墙壁,看见门缝边无数双窥探的眼睛,安静地观察着他们。
突然,走廊的拐角处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男人被几个医生护士死死架着,迎面而来。
他奋力挣扎,面孔扭曲。
在经过他们的时候,男人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死死黏在卢星河的身上,喘息着嘶吼了一声。
“狂躁病人情况极为不稳定。”拧着他胳膊的护士皱着眉毛,对身边的另一个护士道,“要加大镇定剂的剂量。”
前面的值班护士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脚步未停。
卢星河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跟随的秦复。
后者没什么反应,目不斜视地跟在值班护士们的身后。
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空气里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腥气。
护士们在一扇和其他病房门材质完全不一样的厚重铁门前停下。
铁门边嵌着一块黑底红字的显示屏,上面亮着“理疗室”三个字。
走在最前面的护士掏出磁卡,在感应器上刷过。
“嘀”的一声轻响后,门锁发出“咔哒”的解锁声。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如同实质般猛地扑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护士们瞳孔同时一缩。
卢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