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有林也回房,取出一把有些发黑的竹刀。
剥这种珍贵的皮子,必须得用竹刀或者骨刀。
铁刀太过锋利,但凡划破一点,皮子价可就大跌了。
水烧热,江有林将白狐平放在院里的石板上。
先用清水擦去皮毛上的血污,上下看了看,又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皮子,真是没得挑。”
随后,又在白狐骨间摸了个遍。
这才蹲下身,用竹刀在狐狸后足趾缝间划了个小口。
随之刀刃贴着腿骨向上挑去。
同时还在跟江尘讲解:“剥皮的时候,记得顺着筋走,急了就破相,破了可就不值钱了。”
说话时,手还一刻不停。
沿着后腿内侧一路划到腹股沟,再顺着腹部中线向上,直到胸口。
全程刀刃都没深过半寸,只挑断皮肉间的黏连。
“看好了,这一步最得小心。”
江有林按住狐狸的躯干,另一只手抓住后肢的皮毛边缘,用巧劲轻轻一褪。
狐狸身上的白毛就如活了一样,从腿骨上滑下来,露出底下粉白色的皮肉。
顺着这股劲,一点点往上翻剥。
到腰部时稍一用力,整张皮就像被风吹起的绸子,大半都脱离了肉身。
但此刻,却又忽然停下,开始用竹刀挑开头部的粘连的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