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签显示的那棵大树底下。
猛揉了揉眼睛,才隐约见到一簇白毛从积雪中露出来,赶紧上前一把抓住。
一只冻得硬邦邦的兔子被他提了起来。
“还不小!”
江尘表情欣喜,这下有肉吃了。
在侄子侄女面前,也能直得起腰了!
江尘将兔子挂在腰间,没急着离开,又看向那些兔子脚印。
多亏的这场初雪,让脚印看的无比清晰。
一路跟着,直到停在附近一棵大树下。
树根旁边,枯黄的干草下面藏着个土洞。
“就是这了。”江尘嘴角上扬,捡来一块石头摆在洞口:“做个标记,明天来下陷阱。”
起身看了一眼,天色还早着,也就打起柴来。
山民打柴,也只能打树枝,枯木、落叶。
若是没有官府的命令打了成木,那是要受罚的。
所以小黑山虽然树木不少,低处却全都光秃秃的,想多打一些柴就要爬树,打柴实际也是个体力活。
江尘到底是生手,忙活了半上午,也只打了一小捆。
从腰间扯出布条捆好,刚准备扛着下山,身后传来声音:“江尘?”
江尘回头,一个和他年岁相仿的青年。
穿着一身破洞的棉服,双手拢在袖子里走过来:“真是你!你没事啊,竟然还上山打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