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旁人的气运,是最卑劣无耻的小偷,即便孝顺,也改变不了她的贪婪恣肆。
您做这一切,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是想救太子于水火,不让他继续在苦难中浮沉,您没做错。”
嬷嬷虽然激动,仍不忘安抚太后的情绪。
近段时日,她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戒断药膏产生的痛楚折磨得生不如死。
嬷嬷急得火烧火燎,恨不能分担一二。
如今总算寻到了可行之策,只要成功将太子召回,月懿公主也该信守承诺,将药膏送至寿安宫。
届时,太后便能恢复如初,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主子,宫中倒是有些秘药,或许能让赵芳娘病入膏肓。”嬷嬷压低了声音。
太后摆摆手,唇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
“哪至于这么麻烦?
你莫要忘了,赵芳娘的身子骨儿本就称不上康健,否则当初的司清嘉,何必自伤己身,取血救母?
还因此博了个纯孝的好名声,传遍偌大的京城,哀家也夸过她几句。”
这么一提醒,嬷嬷倒是想起了赵氏的旧疾——
她生产时伤了身子,气血亏虚,且症状比寻常人严重数倍,才需要血脉相连之人取血做药引。
“人一旦亏了根基,即便费心费力将养,也难以补足元气。
甭看赵芳娘面颊红润、发盈齿固,好似没什么问题,她就像早已被虫蚁蛀空的堤坝,只需一个诱因,便能让堤坝骤然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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