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杏眸微眯,三两步冲到郑毓辰面前,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力道之大,直将青年打得面皮红肿,五道指痕仿佛刻在上面,尤为明显。
郑毓辰懵了。
“姓郑的,我现在没空跟你磨牙,你若不信,待会便睁大眼睛,好生看看,别充作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空。”司菀语气冰冷。
系统却觉得身心舒畅。
“宿主,你早就该这么做了,郑毓辰目中无人自视甚高,实际上却对治水无任何用处,就像趴在脚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让他安生下来,也能少些麻烦。”
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女子扇了耳光。
郑毓辰只觉得心脏好似被泡在毒水中,恨得几欲发狂。
他既羞愤又憎恶,想要好生教训司菀,却被太子一脚踹开。
整个人骨碌碌滚出老远,脊背撞在一棵老树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险些没昏厥过去。
“郑毓辰,治水过程中本就有伤亡,若你再不安分,当心孤将你派到溃口,丈量深度,即便你父亲郑洹知晓此事,亦合乎情理,他也没胆子去惊扰父皇。”
郑毓辰暗骂了一句“狗男女”,颤抖着低下脑袋,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的他除了强忍羞辱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一瘸一拐跟随军士折返阳县。
司菀回房后,拿起炭条,在纸上依次写下埽料、竹篾网、铁链、木筏、麻绳等材料,便交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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