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说不出的诱惑,但这会儿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恶臭,仿佛腐烂的葱蒜,格外刺鼻。
司清嘉没有回答,怒气冲冲道:“备水,我要沐浴。”
兰溪心里咯噔一声,知晓情况不妙,也不敢多问。
不过想到公府递的信儿,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主子,老爷让您得了空,去书房见他。”
话落,兰溪忙不迭地福了福身,离去。
看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司清嘉眼底划过一丝讽刺,暗暗摇头。
她那好父亲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自己刚在赏宝宴上大出风头,他便提出要见一面,维系父女间的情谊。
委实可笑。
仆婢们很快备好了水,还特地取来外邦商人售卖的花露,小心翼翼倒入浴桶。
花露是用成百上千朵玫瑰制成,稀罕得紧,平日里稍稍用上几滴,便恍若置身于花海一般。
这会儿司清嘉在水中浸泡许久,白日里穿过的衣裳也被兰溪带走,烧成了灰。
可那股恶臭的味道依旧没有消散,似恶鬼般缠绕着她,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
司清嘉恼恨到了极点,拼命拍打着水面,尖叫嘶吼。
幸而藕香榭和秦国公府之间早已砌上了高墙,否则她闹腾这么一通,定会惊动大房二房所有的主子。
兰溪走进来时,恰好对上司清嘉狰狞扭曲的面颊,她像是被惊动的野兽,恶狠狠的瞪着兰溪。
后者低下头,不敢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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