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时斩杀了这个稳婆,以解心头之恨。
偏生还得靠此人找到幕后主使,皇帝只能暂且按捺住胸臆间翻涌的杀意。
他看向稳婆,“朕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是何人指使你谋害德妃的?”
稳婆不敢隐瞒,哭嚎道:“民妇说!民妇说便是!
前几日夜半时分,民妇刚为一户人家接生,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小娘子。
小娘子以纱覆面,看不清五官,但那身衣裳却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一看便知家世不凡。”
皇帝浓眉紧拧,听得格外认真。
司清嘉垂首,视线落在脚下踩着的砖石上,平静至极,不见半点波澜。
“那女子长什么样?”皇帝追问。
稳婆脑袋摇得似拨浪鼓,“天太黑了,民妇没看清,她只说民妇的儿子在她手里,若不按照吩咐行事,我家那皮猴儿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稳婆心里也觉得憋屈,原本她还以为被贵人选中接生,是一门好差事,能多赚些银钱,贴补家用。
岂料不仅被人盯上,掳走了独子,还犯下谋害皇嗣的大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稳婆越想越是惊惧,沾染血迹的面庞狠狠扭曲,明显被吓破了胆。
“不说样貌,她可有其他特征?”
徐惠妃语调轻柔,似三月春风拂面,缓解了稳婆心中涌起的惧意。
稳婆用力捶打着脑袋,仔细回忆。
倏忽,她仿佛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