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一声「我的」，让韩卢的呼吸骤然停住，连窗外漏进来的月光都似被冻住。

    他僵在原地，连手里的方巾都忘了动，只觉得那三个字像团暖火，顺着耳膜钻进心里。

    方才的怒意像被温水浇过的雪，化得连点痕迹都没剩，只剩心口那块地方烧得发滚，连指尖都跟着泛了热。

    杜尚若见他没有动作，身体已经等不及，指尖勾着襦裙领口的系带轻轻一扯。

    月光落在她露出来的锁骨上，泛着莹白的光，韩卢耳尖轰地烧起来。

    他慌忙转身去落门栓，再转回头时，只见襦裙落在地上，杜尚若的已经手探进裙间，双脚乱动着，把牀塌弄得一片狼籍，青丝散在上面。

    「好难受??」她喉咙溢出像奶猫撒娇的哼哼声。

    韩卢连忙走过去，要把牀幔放下来。

    她若能自行解决，那也好。他攥住牀幔的手收紧，他不想乘人之危，怕她清醒後会把自己推得更远，连从前一点亲近都没。

    韩卢喉结滚了滚，迈着沉重的步伐过去，想把床幔放下，挡去些春色。他怕再看下去，连仅存的理智都要被烧光。

    丝带刚要从挂鈎上解下，杜尚若见他回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撑起半个身子，伸手就去扯他的袍角。

    韩卢没防备，被扯得一个趔趄，直直朝她跌过去，他本能地撑住她身侧的床板，小臂肌肉绷得发紧，鼻尖堪堪擦过她的额头，她身上的甜香尽数钻进肺里，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