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顶上王公子的五十两後,就只剩三百五十多两,而她和韩卢两人的赎身费,老鸨从前松口提过,约要一千两。
若是不尽快凑够钱赎身,再来几个像王公子这样的客人,这笔钱迟早要被掏空,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永远困在红袖楼了。
杜尚若小心翼翼地把银子重新包好,又翻出抽屉里的首饰,这些多是客人打赏的,虽不是什麽名贵首饰,却也能换些银两。
她把首饰一一摆在绢帕上,又拿出压在箱底的曲谱,手指抚过纸页上的笔迹,心里默默计算着:曲谱若是能卖个好价,首饰再当些钱,或许能少动用那笔体己银。
正整理着,门外突然传来铜盆碰撞的叮当声。
杜尚若抬眼望去,透过门缝,看见有人端着铜盆从房里出来,盆里的清水晃荡着,沿着盆沿洒下几滴,不偏不倚落在杜尚若房门前的青石板上。
艳红本可以绕着走,可见杜尚若房门缝里透着微光,她索性放慢脚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房内的人听见:「有些人啊,没了将军撑腰,还端着卖艺不卖身的架子,以为凭个韩卢就能撑过去?三天五十两,怕是把他卖了都凑不够,最後还不是要乖乖去陪王公子。到时候啊,连弹琵琶的力气都未必有了。」
说完,她还阴森森地笑了几声,声音里满是讥讽:「反正在前也是卖给蔺将军,现在卖给谁也没关系吧?都是卖的,难道还挑人不成?真把自己当成什麽贞洁烈女了。」
杜尚若听见这话,指尖顿了顿,纸页险些被她攥出一道褶子。
她知道艳红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艳红总嫉妒她如今见她落难,自然要来踩上几脚。
杜尚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把曲谱叠得整整齐齐,没去理会外面的挑衅。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韩卢还要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