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松单手拿起酒坛,打开酒塞,饮了两口后,才叹一口热气,“公子,玉松曩昔周历寰瀛,亦尝馔旨酒琼浆。兴虞二邦,乃沃野膏腴之域,物阜民丰,所酿之醪,味醇且甘,饮罢唇齿留香,令人萦怀难释。至若大燕,塞北苦寒,四面临溟,其酿虽烈,然难以下咽,入腹如爝火翻腾,斯等拙酿,不足为道矣。古月、安狼之酒,较诸南国佳酿,稍逊一筹。尤是古月,今之美酒,益发鲜矣。”
萧曦泽不解,“公子这是何意啊?”
谢玉松又饮了一口酒,才笑道:“古月之邦,僻处遐荒。其酿也,性烈而乖,味弗彰其醇烈,质未显其殊芳。入喉之际,若刃锁咽,恰似嚼蜡之寡淡焉。一饮之后,鲜能再举其觞。”
萧曦泽更是不解,“公子,那我南国的酒又当如何?”
谢玉松对着萧曦泽娓娓道来,“南国佳酿,其味绵密。入喉之际,甜糯且馥郁盈香;落腹之时,后劲足而不致沉酣。”
萧曦泽问道:“公子既已品过美酒,那现在是不是该说说公子所写的那四句诗是何意了?”
谢玉松笑的肆意洒脱,“公子,玉松乃商贾之流。夫商贾者,处四海而常遭摈斥,欲跻身仕林,入于宦途,真若陟险峰于云表,渡沧海而乏舟楫,难矣哉!然吾怀鸿鹄之高志,此志也,逾千钟之厚禄。吾黉门苦读,荏苒十载,平生所期,惟展所学于当世耳。是以吾欲于南国求一进身之机也。”
萧曦泽轻笑一声,“所以你就故弄玄虚,拿这些谣言来蛊惑人心?”
谢玉松微微摇头,“非也,公子!今之天下大势,南国雄盛而古月孱微,兴朝隆兴而虞国萎顿,燕地壮硕而安狼颓靡。斯势已然,呈对峙之态焉。然天下魁首,莫若兴朝。南国之兴,非在守成,而在征伐。攻伐弱邦,以壮吾国,此所谓横强之道也。横者,事一强而攻众弱之谓也。”
萧曦泽轻哼一声,“汝之意,欲使吾南国遣师伐古月,拓疆宇以强邦,令吾南国陛下德业昭彰、名镌青史欤?”
谢玉松笑道:“不错!只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拓土强国,还是兵不血刃的好”
“公子不如说的明白些。”
谢玉松摇摇头,故作玄虚道:“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