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杨安辰一时难以接受白清兰与华宸的关系,但白清兰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这份亲情,早已深入骨髓,无法割舍。
他红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警告梵彧,“梵彧,不论清兰的亲生父亲是谁,她永远都是我杨安辰的女儿!你若敢动她分毫,我杨安辰在此立誓,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定与你不死不休!”
梵彧满脸苦涩,辩解道:“可她是仇人之女!”
杨安辰怒目圆睁,厉声说道:“梵彧,你记住,是我耗尽心血,将白清兰养育十八载,亲手将她拉扯长大。这份父女情分,绝无更改。她虽为华宸之女,但不知者无罪,上一辈的恩怨,又何必殃及后辈?我告诉你,白清兰永远是我女儿。我既做了她的父亲,便会护她一生周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梵彧眉头紧皱,反驳道:“可你刚才不还将她赶出房门?”
杨安辰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我是恨她,但我再恨他,也是她爹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这其中,包括你!”
皑皑白雪倾洒而下,将这浮玉山裹得严严实实,上下俱蒙一白。
漫天飞雪中跪了一人,那人一袭白衣,因身材瘦小修长,又因没有大氅御寒,所以他在雪中冻的瑟瑟发抖,模样却是楚楚可怜。
她是白清兰,此刻正跪在杨安辰屋门前,满目悲切,跪求她的原谅。
一旁的陌风心疼自家主子,他特意给自己穿了一件大氅,还撑着伞,跪在白清兰面前,一手撑伞给白清兰抵挡风雪,一手将白清兰揽入自己的大氅里。
白清兰伸出双手将陌风猛地推开,陌风一个酿跄跌倒在地,白清兰对着大门声嘶力竭的呐喊,那声音在风雪中凄厉回荡,“爹爹,我错了!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是仇人之女,可出生不是我能选的。爹爹,不知者无罪!我求求你,求你原谅我,爹,求你了!!!”
白清兰嗓音都喊嘶哑了,她哭的撕心裂肺,而陌风却心痛如绞,看着白清兰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一颗心好像被扔进了油锅一样,疼得几近破碎。
陌风脸上两行清泪潸然而下,他对着白清兰连劝带哄,声音满是温柔与焦急,“清兰,公子只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