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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前方那条被婢子奴仆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路,心中思绪万千。
一旦踏上这条路,他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尊贵无比。
前路吉凶未可卜,风云变幻难预知。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他真的有能力肩负起这江山社稷的重任吗?
此刻的他仿若置身迷雾,头脑一片空白。
但他既然答应过虞酒卿,要当好这个皇帝,便会一诺千金,绝不食言。
就像虞酒卿答应过他,只要他坐稳皇位,就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一样。
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也是支撑他前行的力量。
而这份承诺,就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于是,他紧紧地握住了缰绳,策马前行,向着那未知的未来,毅然决然地奔去。
残阳似血,如浓稠的朱砂泼洒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大殿染作一片暖橙。
殿内,金砖铺地,华光流转;朱梁画栋,繁复精美。
群臣峨冠博带,身着肃穆官服,似挺拔松竹般排列整齐,神色庄重如刻,气氛凝若寒霜。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旧主回归的敬畏,亦有对新皇登基的期许,那是在漫长岁月中对王朝更迭的臣服与顺应。
他们肃立于此,静候着虞国旧主、新朝天子的驾临。
殿外,朔风呼啸,似幽冥鬼哭,却难掩脚步声的沉稳与决绝。
虞珺卿与岑钊如傲雪寒梅,一前一后踏入这威严殿堂。
虞珺卿每一步都步步生风,却又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他缓缓走过那象征九五之尊的阶梯,每一级都刻满了权力的诱惑与责任的沉重。
终于,他伫立在巍峨龙椅之前。龙椅之上,金龙盘踞,张牙舞爪,似欲择人而噬。
而岑钊则如孤松傲立在阶梯之上,身姿挺拔,目光冷峻。
他不疾不徐的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圣旨,那圣旨黄绫为底,金丝绣边,其上朱笔所书之字如金辉闪耀,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岑钊清了清嗓,声如洪钟,一字一句,朗声道:“朕登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