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秋雨中,浅浅石溜泻。
绕过树林,顺着青石板石子路行走,在山林间有一间静室。
室内有琴案桌子,床榻和衣橱。
地上用氍毹铺就。
临近窗边,一张矮几上摆了一壶清茶和一个香炉,冉冉檀香从里面缓缓飘出。
几旁一左一右放着坐垫,白清兰和谢玉松对坐。
白清兰伸手,给自己和谢玉松各斟了一杯茶后,才关心道:“师叔,你怎么会在平南城?”
谢玉松解释道:“因为虞国五州一都一城皆有我所买下的地,今日我来平南,是因为要在平南城买铺子卖米了。”谢玉松唉声叹气,连连惋惜,“唉~清兰啊,我在益州买的地被披甲奴给占领了,他们还将田地里长出来的占城稻给收入了囊中。清兰,你可一定要为师叔做主啊!”
“阻人财路无异于谋财害命。这帮披甲奴实在可恶,不仅挡了师叔的财路,还将师叔的田地给收入囊中,为己所用。”白清兰一脸打抱不平道:“师叔放心,侄女只要寻到机会,定会为师叔报仇雪恨的。”
谢玉松知道白清兰不过口头说说,他调笑道:“罢了,师叔可不指望你能替我报仇,那千亩良田就当是我做生意亏本了,不去计较了。只是清兰啊,今年可是第四年了,你我定下的五年之约快到了,若楚熙今年不能稳坐帝位,那你可就输了。届时,我可是会和你算总账的。”
白清兰端起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茶后,才放下茶杯叹出一口热气,她不急不慢应道:“师叔放心,明年十二月之前,若楚熙不能顺利登上帝王之位,届时,不必你开口,我也会把欠你的钱算上利息,派人一道送进你的府中。只不过,虞暥是虞国前朝皇室,我本想把他送到虞国交给虞国陛下处置,但你也看见了,他眼睛不好且还受了伤,所以这一时半会,我和他得住在平南。师叔……”白清兰欲言又止,她举杯,“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谢玉松也举杯与白清兰相碰,“应当的,不麻烦。”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才放下了茶杯,闲聊起了家常。
秋雨时停时落,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蜀都城内,东边小巷深处,一颗开满了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