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猛被困于法域“刑鼎”
之中,承受着幽蓝火焰的灼烧。
这火焰并非焚烧物质,而是炙烤着他的精神与意志,强迫他反思、认错,接受法家冰冷的“法理”
。
鼎内并非一片混沌,而是不断演化出种种基于严格律法的场景:偷窃者被断手,谤议者被割舌,作战不力者被阵前处决……每一个场景都严格执行着“刑过不避”
的原则,彰显着法家以严刑峻法维持秩序的绝对理念。
石猛的精神体在火焰中扭曲,痛苦不堪。
他本性刚直,认同规则的重要性,但法域这种将“法”
置于一切情感、道义之上的绝对化,让他本能地感到排斥和愤怒。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闫慧化道时的眼神,回响着战友们牺牲时的呐喊……这些,难道是冰冷的“法理”
能够轻易评判和衡量的吗?
“俺没错!”
他在火焰中咆哮,“律法重要,但人心里的‘义’和‘情’就不重要了吗?!
没有这些,要律法何用?!”
他的反抗引来了更猛烈的火焰灼烧,鼎内的法则压力骤增,几乎要将他的精神体碾碎。
就在他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他忽然福至心灵。
他想起了纵横家的警示——“单一道途,皆为所克”
。
法家之道,是否也因其过于追求绝对秩序,而陷入了某种“单一”
的陷阱?
他不再硬抗那法则的压力,也不再纯粹地愤怒。
他开始尝试去“理解”
这法域运行的底层逻辑,去感受那冰冷律法背后,最初是为了建立秩序、止争定分的初衷。
“法,是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活得有秩序……对吧?”
他对着鼎内的虚空,嘶哑地问。
奇迹般地,那灼烧的火焰,似乎减弱了一分。
石猛仿佛抓住了什么。
他不再执着于为自己、为闫慧的牺牲“辩驳”
,而是开始以他那质朴的思维,去思考如何在这严苛的“法”
与温暖的“情”
之间,找到一个能让更多人受益的平衡点。
他开始在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