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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宝玉慌乱的脸上;
“荣国府世代簪缨,你身为嫡脉子孙,本该勤勉向学,如今却连基本的笔墨都不通顺,这般敷衍度日,岂不愧对家中厚望”
虽然语气重了些,也是郭学政恨铁不成钢,西舍学子,多数为勛贵世家子弟,既然收了这些人,给国子监带来不少好处,贾家那边,已经有了贾兰新进恩科,但相比之下,这一位实在是不堪造就。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贾宝玉心上,瞬间脸颊发烫,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多是委屈,在府上,身边围绕的皆是姐妹丫鬟,平日里只爱诗词风月,从未正经钻研过经史策论,如今到了国子监,只觉处处为难,
贾宝玉心中焦急,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学生知错”,声音里满是沮丧。
郭文正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再多言,只將宣纸递还给他,沉声道:
“今日暂且作罢,换一张纸,重新写,若仍是这般水准,休怪本官按规处置。”
说罢,便转身继续巡视,留下贾宝玉站在原地,冷冷坐下,只觉满室同窗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有同情,有惋惜,更有几分难以掩饰的轻视,如坐针毡。
待郭文正离开西舍,贾宝玉再也无心课业,重新拿了纸张,只等著在刚才写过的地方,打了草稿,重新编写,原本不捨得抄录父亲那些清客的话语,也写在上面,句子通顺即可,待最后,隨著眾人一同交了策论。
教完后,胡乱收拾笔墨纸砚,就出了学堂。
“唉,宝玉兄,怎么走那么快啊。”
还未收拾完的李重文,见到贾宝玉脚步匆匆,喊了一声,可惜,屋里声音繁杂,他的声音淹没其中,
“不急,等回住处后,再寻他也不迟,夜了,府里可派人送了宵夜。”
写了小半晚,宋兴俊肚中早已经飢饿难耐,多了一嘴,
“有,应该也快送来了,不如到时候,喊宝玉兄一起享用。”
李重文收拾好布包,面上带有笑意,宋兴俊哪里还忍得住,喊了一声;
“那还等什么,走。”
拉扯之下,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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